“小和尚,这是去哪啊?”
了净眉目厉色,缓缓道句:“施主有事?”
大汉粗狂的声音哈哈笑道:
“可不就是有事么,你这小和尚要不去陪爷喝几杯,爷这几日怕是寂寞难耐..”
了净眸子顿时深沉冰冷:“...施主怕是找错了地。”
“出家人不就是济贫救苦?爷给你面子别不识好歹...你这幅身板怕是打不过爷...”
余夏抱着手臂嘲讽一声:“你这丑八怪也不照照镜子。”
这萧难不亏是本书种马男主,到底是长得怎么一张脸,连大老爷们都被迷惑住,真是罪过啊。
大汉吼了一声,接着像是要上前教训余夏,他最憎恨的就是有人拿他脸说事!
余夏见大汉眼中的狠辣,赶紧躲在大魔王的背后。
还没黑化的大魔王目似利剑,眼角一瞬有凛冽的狠戾血光闪过,那么陌生,余夏从来没见过这种眼神,那双眼太过血腥,比昨夜还要恐怖...
那名大汉冲上来,了净右手猛地一扫,灰色长袍袖被带动的微微荡起,不知用了几成力道,周遭好似涌入一股说不清的压迫感,他干脆利落收起手,单手立掌淡然的道了声:
“..善哉...”
大汉被内力震的倒地不起,猛吐了口血,四周已然围成一团人群,大汉脸上的腮胡顿时掉下来,原来不是男丑八怪,是女八怪...周围人群顿时被这惊变呆愣住,鸦雀无声,随即哇的一声爆笑起来,跟煮开了锅似的,吵吵嚷嚷。
就说嘛..哪有大汉瞧上了净这妖孽的,要瞧也是女子,这萧难身躯自带女子前俯后仰的吸引光环...
余夏朝那地上躺着呜呜叫的女子吐吐舌头,跟着了净的步伐走远。
女子见人要走,不善罢甘休,好不容易看到个长相英俊模样任人宰割的和尚,却没想身手不低,心中自然难平复憎恨之意,猛地站起来,粗大的双手拽住余夏的小腿,余夏被拉倒在地,整个小身板朝那小贩摊子撞去,衣襟中的黑玄石随声掉落,滚到一尺远。
这女子八成脑子有病,病得还不轻。
咋咋呼呼站起来,瞪了眼被百姓拦截的女子,随即捡起地上那颗黑玄石,吹了吹,放回衣襟中。
“了净台还是赶紧走吧,这人脑袋有病。”
了净皱着眉,眼中一片暴戾,低头询问:“鱼小弟可有受伤?”
余夏拍拍手肘沾着的灰色污渍:“没事,伤不了。”
了净而后走过街道旁的小寺庙,寺庙门口一位扫着地的小沙弥,样子大约十三四岁,小沙弥见是了净,把扫帚斜躺在暗红的大门中,双手合十,身子微微鞠躬:
“阿弥陀佛...”
了净沉静的眉眼微微颔首,回以相同的手势,余夏冷不溜丢的站在门口,也跟着有样学样。
小沙弥把余夏引进禅房中,了净不知去了何处。
艳阳高照,烈日得很。
余夏百般无聊坐在廊檐瓦楞下遮阳,前头是棵高大的树枝,不知什么树,叶子茂密翠绿,泛着幽香。
她撑着腮帮看飞过的鸟雀,这寺庙中有股阵阵沉寂的香味,不知不觉闻着那香气靠在柱台下睡了过去....
——
“施主...施主...醒醒..”
小沙弥的声音在说意识中忽远忽近,余夏睁开眼,抬头望向眼前那轻声细语的小沙弥,周遭暗黑下来,廊檐角四处挂着薄弱的灯笼,风轻微摇曳,灯笼也跟着摆动,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余夏举起手,哈欠一声,盖在背上的薄衣衫随即掉落,眼睛四处转了转,周围寂静无声。
走过里面的禅房,还是无一个人影,连萧难的身影都未曾出现。
外边那小沙弥还站在原地,余夏问他,那沙弥听的雾里云里。
余夏咯噔一声,心头渐渐往下沉,全身渐渐冷起来。
赶紧拿起禅房那包袱,包袱旁边还放着一钱袋碎银,目测重量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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