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难手中又是一针,直接窜入他的骨头里。
男子双腿被刺入银针,在人声鼎沸的街道,登时痛苦又惨叫,骨头像是要碎了似的,阵阵钝痛,嘴上求饶着:“大侠饶命——小生不敢了——饶命啊大侠——”
萧难在众目睽睽的视线中,修长白皙的掌心往他委中xue一拍,那枚银针从而在他小腿处窜出来,落入地中,最后不见踪影。
男子战战栗栗的小心站起身,揉了两下膝盖部位,见完好无损后,脸色Yin狠,握紧双拳,心中不甘更甚,嘴上还在骂骂咧咧不饶人:
“大伙看看,小生方才亲眼所见那银针从小生腿中落地,这假和尚暗算我!”
男子嘴中怎么这般无口德,尽做些损人的勾搭,先骂人的是他,求饶的还是他,余夏不明白,这男人也这么赖皮婆妈么。
看来刚才萧难是扎轻了,还有力气张嘴骂人!
人群一位大婶听不下去了,啐了一口,喊骂道:
“谁人不知你这李有发好吃懒做不知上进,你这赖皮,癞□□还想吃天鹅rou,也不看看你是什么锅,什么锅就得配什么样的盖!”
“就是...就是...咱们整座聊盐城,你这李有发可是出了名的,滚回你那破茅房做秀才大梦去吧哈哈哈....”
李有发这书生脸色涨的通红,拳头死死的握着,抄起拳头,抓紧站在前头那名大笑的男子的衣襟,一拳挥了过去。
光天化日之下,大笑的中年男子被揍得鼻青脸肿,反应过来也跟着还手,两人打的不相上下,难分难舍。
人群顿时混乱不堪,有劝架的,有离开是非之地的。
萧难手中还拿着那串糖葫芦,余夏抬起手臂,拍拍萧难清瘦的肩膀:“萧难兄怎么不扎深些,看着不解气!”
萧难蹙起眉,疑惑不解:
“为何不解气?”
“那人嘴太贱呗”
“种恶因得恶果,给他些教训罢了。”
萧难双手攥紧糖葫芦,清隽的脸中带上许些狰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个恶人,连佛门都洗净不了他身心的孽恶根源。
街中一道飞驰的骏马掠过,马上的人身穿绫罗绸缎,那张脸非常大众化,眉间尽是高傲轻视之意“让让——让让——”
风声刷刷的从余夏耳畔响起,接着——余夏整个腰身刹那间,顿时被萧难强劲的手臂环绕,那副柔软的腰身根本不像男子骨骼,鼻尖阵阵香味扑面而来,带着丝丝少女般纯净甜美气息,萧难眸子顿时变幻莫测,疑惑不定起来。
两人重重地压在一旁的地上,再抬头望去时,两人看见的只剩飞尘的马尾和尘土。
周遭的百姓如同余夏般,三两人也被撞到在地。
萧难整个人在余夏的上方,两人隔得非常之近,近到可以听见浓重的喘息声。
余夏推推萧难的肩膀,赶紧从地上爬起身,那张白皙小巧的脸颊神色中略微不自在:“多谢萧兄出手相救...”
刚才膝盖微微一伸,好像顶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他嗓音低沉喑哑,喉间微微滚动:“鱼小弟无事就行。”
余夏杏眸东张西望,声东击西道:“萧难兄可知那是谁家的马儿?”
萧难眸子黑的深沉,看不出一丝一毫情绪:“不是等闲之辈。”
“还用说,看那人嚣张的模样就知道不是平民百姓。”
余夏睨一眼天空,尴尬挠头,也不知到他有没有感觉到,刚才膝盖顶那一下还挺大力的,她猜想萧难是知道的,想到这她神色愈发的不自在。
“天色晚了,不是要去那什么斋宴?”
萧难情绪不明望着手中糖葫芦,薄唇鬼使神差的往饱满莹莹中咬上一口糖葫芦,慢慢的咀嚼,举目文雅,赏心悦目。
余夏歪歪头,期待问道:
“甜不甜?”
萧难沉yin片刻,望着前头小少年期待的笑容,嘴角也不自知的上扬:
“嗯,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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