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子乾看了看包厢门,他有一种冲进去把钦差踹醒的冲动。
包厢内钦差醒转的时候,星魂正在一旁悠闲把玩着酒杯,背后少司命如同一座雕像般侍立。
“钦差大人的酒量,还是得练一练啊。”星魂似笑非笑道。
“这……下官手无缚鸡之力,自然比不得国师大人。”钦差尴尬的晃了晃头脑试图清醒一点,“让国师大人和少司命长老久等,实在罪过。”
“追雪楼的酒倒真的不错。”星魂玩味道。
“自然,能在咸阳城有名的,岂是泛泛之辈。”钦差大人赶紧就坡下驴,“下官定要带几坛回去,告诉朝中诸位大人醉仙楼第一的名头该摘下来了。”
是该说狱网迷药太高明还是大秦已经无人可用?星魂轻蔑的勾了勾嘴角,起身。
“那么,我们走吧。”
迈出包厢,风子乾连忙躬身行礼,却状似不经意的抬袖,星魂分明看见他袖间的一枚石牌。
情况有变么?皱了皱眉,星魂微不可查的颔首而去。
楼下一间包厢中,夜流华站在窗口用扇子敲打着手心目送星魂一行人离开。
“公子,如今狼烟四起,这种时候想要让星魂去太白山还不引人怀疑,实在困难。”风子刹低声。
“荧惑守心,亡秦者胡?”夜流华嗤笑一声,“秦皇何时出巡?”
“时日未定,不过朝中已经在准备了。”风子刹回答,“秦皇一向怕死,像以往一样不会提前透露出行日期。这次能提前得到消息已经是潜伏在李斯身边的信堂竭力所为,其他的实在探不到了。”
“我知道,你不必为信堂求情。”夜流华摆手,“嬴政……虽有一统天下之才,却忘了昔日秦弱小时是谁在拼死流血,忘了大秦的根,寒了老秦人的心。”
“秦相李斯才是该死之辈。”风子刹眼中寒光一闪,“公子,要不要……”
“李斯是不是良相,留给史书评说。就算该死,也不该死在我们手里。”
“喏,属下明白。”风子刹低头按下心中的杀意,转而担忧起来,“公子,消息突然,恐怕对我们的计划影响很大啊。”
“是影响,也是机会。”夜流华勾了勾嘴角,“如果赵高随行,星魂随我们去往逐风谷再无障碍。”
风子乾推门走进,躬身一礼:“公子,属下已经暗示了星魂。”
“嗯。”夜流华点点头,转身坐下,“让子空再刻一块狱网令吧。”
风子乾一惊:“公子,现在星魂并没有完全信任我们,现在就把可以调动整个狱网的令牌给他,是不是……”
风子刹也想劝,他的夜魂令现在还在星魂手中。理论上,整个夜魂都已经不得不服从星魂命令了。
夜流华摆摆手:“就算祖父已经还清了甘家之恩,我也不能让父亲和三叔永远抱憾。无论星魂如何猜忌,只要他是甘罗,我就会全力助他。夜家忠义之名,不可毁于我手。”
风子乾和风子刹无奈对视一眼:“……喏。”
“公子,如果……星魂会不会不听劝告?毕竟这样的机会,以后可能不会再有了。”犹豫一下,风子刹还是担忧的问了出来。
夜流华沉默半晌才开口:“劝得住自然最好,若是他执意如此……”
风子乾和风子刹都看着公子,他们知道公子即将做出的决定,只是不甘心这样葬送他们效忠多年的狱网。
果然,夜流华合了合眸子,再睁眼已是充满坚定:“狱网因甘家而生,又何妨为甘家而亡?”
…………………………
因钦差酒醒的太迟,眼见天色已晚,星魂一行人只好住进驿馆准备明日进宫。
虽已经完全入夏,夜晚的风还是有些许凉意。星魂在傍晚时以修炼为由支开钦差,有意将袖中的石牌暂时悬在腰间,现在就是等着夜魂来人的时候了。
独自坐在屋子里,星魂其实不久后就察觉到了暗处的陌生气息,可等了很久才有黑影从他刻意打开的窗口闪入,半跪在地行礼。
星魂挑眉又有些意外,单论轻功的话,此人恐怕不输于号称第一的白凤。
狱网座下藏龙卧虎,这些年却毫无消息,真是低调的可怕。
“奉公子之命,夜魂信堂堂主参见大人。”黑衣男子戴着面具,沉声道。
堂主?星魂从腰间摘下石牌,他本以为只是一块夜魂人人都有的信物,没想到却召来了堂主。
“为何来迟?”
星魂慵懒的敲了敲桌子。此人轻功登峰造极,虽然气息被他察觉到了,也只能说明实力比起他来还未够。事实上此人的能力应当不会比罗网六剑奴差多少。
“大人手持夜魂令,夜魂第三席以下的死士没有资格面见大人。属下闻报后立刻从追雪楼前来,还是让大人久等。”信堂堂主低头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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