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驰越喝了两口解酒的茶,将老爷子送上车,同众人打声招呼,便重新回了公司。
那头韩介衡的电话格外巧,几乎他一坐到办公室,就打了进来。
“阿越,昨晚上成事了吗?哥们儿可给你把路都铺好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
郁驰越松了松领口的衣扣,只觉堵得慌。
那头韩介衡笑了声:“我什么时候不关心你了?这不是看出你对这位月小姐有些特别,才把人往你那儿领。”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了?”
“难道你不喜欢她?”
“少管旁人。”
冷冰冰的语气让韩介衡一愣,难道真的没戏?
“不满意?这位月小姐,人漂亮是漂亮,就是心气高,得拉下脸去哄,你确实不行。那我以后再给你介绍别的……”
他这头絮絮叨叨,那头郁驰越已经干脆直接挂断电话。
办公室外传来敲门声,Jarod进来,将新打印的文件放到桌上,又将准备好的感冒药放在文件旁。
郁驰越看着那一粒小小的药片,眼神闪了闪,抬头见Jarod还没出去,问:“还有什么事?”
Jarod有些犹豫,道:“郁总,刚刚家政打电话来,说在卧室的枕头底下,找到了一只信封,里面装了点现金。”
郁驰越动作一顿,一双浓眉顿时皱起来。
“装了多少?”
“4988。”
那幅画的钱。
原来这几天过去,她一直没忘,甚至连昨天来探望他,都还惦记着这点钱。
郁驰越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
“当作今年的奖金给家政吧。”
说完,他一口吞下药片。
白色的药片从口腔滑进食道,稍稍化开,留下一缕淡淡的苦涩。
**
月初霖今天一到公司,就被同事问起昨天傍晚,韩介衡出现在外面的事。
韩介衡是公司的老客户,不少同事都认识他,多少清楚他是风月场里的老手。
而月初霖私生活之丰富程度,也令不少同事暗中咋舌。
这两个人私底下忽然有了联系,很难让人不多想。
月初霖昨天遇见韩介衡的时候就料到了今天的情形。
她一向不喜欢和别人解释太多。
有人来问,便说是韩介衡有些私事找她帮忙,并没有别的关系。
自然有人不相信。
她的话点到即止,不再理会这些人。
郁驰越大约又生气了,又或者耐心耗尽,终于厌倦,没再来消息。
周末和江承璟喝了一回酒。
那家伙又找到了新的艳遇,正追着个学生妹到处跑,酒喝到一半,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
月初霖一个人,意兴阑珊,又坐了一会儿,便也走了。
已经是九月初,夜晚凉风习习,吹得人酒意消散大半。
月初霖身上还穿着适合夜店的低腰牛仔裤和露脐T恤,露出一截平坦的小腹和美好的腰线。
外面罩一间极薄的开衫,在夜风里随风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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