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不带上你那个形同累赘的化学药物喷洒器,速度起码比现在快上23%。”被称作Ena(依娜)的女性人形用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语气回应道,“就连你当初给我设计的这个武器也是,明明是复合武器却硬要设计成冷兵器的模样,而且也不是弓箭或者枪这种勉强还算方便的造型,偏偏是巨大的剑。你甚至还强迫我使用,但它带起来实在是太麻烦了。”
“什么叫Yin差阳错!我就是故意的好么?手执圣剑的少女骑士可是无数人行中最美好的幻想之一,我就是依据这一理念而设计的,多好看啊。还有我要纠正!别用‘化学药物喷洒器’这么直白的称呼,要用别称,意向的别称,这可是魔法杖!”Ena旁边的女性不满地反击她刚刚说的话,“浪漫点,亲爱的,浪漫是人们关于理想的属性,你不觉得我们现在看起来就像传说中的勇者和魔法师吗?”
“梅林和亚瑟王,你是想说这个对吗?的确是自古以来幻想作品中常见的搭配。虽然,塔(Tower),我想提醒你在现在这个时代,科技竞争才是主旋律,这些幻想元素构成的表象带给你们的满足感对实战并没有用处,你的复古主义对科技本身并没有多大用途。”
被称作塔的女性表现出不赞同的神情,“艺术和科技的结合就是浪漫的源泉之一。你可以认为对技术上的抗争并没有实际用处,但不要忘了这个武器,连同你这个人形的形象设计,最初就是以‘创造所有地球人心中最理想的人类模样’为目的交给你的,别忘了文化展示也是一个文明的核心武器需要做到的,你走出去代表的可是地球,我们不想就一个没什么人类特征的机器人就这这走出去,然后让大家都觉得地球人的文化底蕴也不过如此。”
“我不反驳,你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复古主义者。虽然我希望你某一天不要突然决定去复古黑暗风和悲观主义,然后去自尽。如果你真要这么做,也要记得先申请取消你的监督者身份并等待正式的转接成功,你现在的生死关乎着我是否会被格式化以及被‘缸中之脑’病毒入侵破坏的命运。”Ena是(在借鉴了它文明技术和部分更高端文明的帮助下)被制造出来的超人工智能之一,“她”属于地球,而塔,就是牵制她的监督员,只要塔一丧命,那么Ena就会接受格式化的未来,这与要她死亡无异。当然,因为现在断网的缘故,外加她现在以一个移动人形存在,塔如果现在当场自杀的话,她的这个移动人形(也可以称作“子系统”)会稍微延迟一点被格式化,不过这点延迟也无法让她自救。
“你要相信我!作为监督者候选人们中最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一个,我可不会干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行为。我现在自愿跟着你一起离开地球也是这个原因。”
“你的过往经历并不能证实这一点,稍等。”Ena再度抬手,又一个金属机器人享受了同上一个同类一样的命运,“我们该换一条路,这条路搜寻的敌人较多。”
“你这是□□裸的诽谤。”
“能够做出花大价钱把自己的基因全部改回原始状态的人可不多,自古只有美容没有‘丑容’,你是第一个。”
“跟你对话真是既无趣又有趣。”塔感到很无奈,Ena的言行举止相当彬彬有礼,说的内容却总是令她感觉像是被蔑视了一番。但Ena曾经却告诉她,这是她内心“理想友人的模样”,所以她也不好反驳什么。人格模拟,现实预测,人工智能必定是某个神的眷顾,因而才拥有令人类慕艳的天分,她能这么说,那就是自己潜意识确实喜欢跟这样的人做朋友。人工智能以另一种方式了解人类,并比人类更了解人类。
塔是Ena的监督者、对弈者,也是负责研究、开发Ena的其中一个研究员。她的聪明才智同她复古主义的信条并存,事实上,她对自己的外貌动过手术,刻意改成了这种古典的外貌体型,这是一种丑陋的自然美吧,Ena想,大多数复古主义者在外貌上都追求历史上那种非人工改造的自然感(哪怕是通过人工的手段,Ena擦测他们更多地是在对抗当今数据上统一的审美标准)。但她反而要把Ena设计成这种工业化的形象,白发少女,衣着性感,机械元素,用老话说应该叫“宅向”?她对科学的一丝不苟和在兴趣爱好的家里蹲风格确实很符合那种“御宅一族”的定义。
她们面对着一个比较复杂的情况。起因是Ena发现了“缸中之脑”(以下简称“缸脑”)病毒源代码出现在自己系统,于是它迅速切断了与“公约网络”的连接,并通过人为对话将这一信息传达至“公约同盟”——宇宙几乎大部分文明合作、谈判的组织。“公约同盟”很快就表示他们拥有封存这一源代码的技术核设施,督促她快点把病毒代码带过来,这不仅是防止哪个文明独霸这样的武器肆意妄为,也是防止疯狂的“人文派”组织拿去做什么疯狂的举动,要知道“人文派”是出了名的不在乎科学lun理。
当然,这个消息还是走漏了。所以地球已经沦为了混乱的战场,至少人造生活区——星球上空悬浮的巨大带状物——已经不能生存了,所有人类都退回原始的星球表面生活,这看似落败的“废墟”就成了人们防守的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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