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简一大早推开客栈房门就看到柏琛站在门外,立刻就要把门关上。他倒不是害怕,就只是单纯地不想看到他。
他不明白为什么柏琛对他的态度似乎带着几分讨好,也不明白柏琛为何要他回到他身边还承诺不会像从前那样待他。但既然对方没有强势逼迫他,他不想见的时候当然就选择把门关起来。
但柏琛已经一脚踏了进来,门被他的腿卡住关不上。月影狐影听到了动静从对面房里出来,上前就抓柏琛。柏琛胳膊一收一转,也不知怎么就把月影狐影格挡开来,自己身体也挤进了门里。
月影狐影跟了进来,容简叹口气,对他们说道:“你们在门外等吧。”两人对视一眼,退了出去。
容简摊开手:“侯爷,您想说什么?请说吧。”虽然柏琛已经认出了他,但为了以防万一被其他人看到,他仍然在脸上涂了伪装的东西。
柏琛道:“你不想见见容馨吗?她一定也想见你。”
“你让我见她?”容简盯着他,“我以前在你这儿……的事,她知道吗?”
“不知道。她只知道你在我这里做一些琐碎杂事。你在摩迦华那里的时候,我也只是和她说你留在南坪县做事。”
“你一早就知道我没死?所以没告诉她?”
柏琛苦笑:“不是。我只是希望你没死,也不想看到她伤心,打算能拖一时是一时。”
柏琛走近他。容简立刻往后退。看着他眼里的警惕和嫌恶,柏琛心口一阵闷痛。他攥了攥拳,忍耐着轻声道:“午后我派车马来接你。你若不放心,你那两个随从也可同去。晚饭后我再送你们回来。”
容简没有说话,柏琛知道他是同意了,也没有多做停留就回去了。
柏琛回府之后,先去见了容馨,把容简将要来看她的事说了。又和她说,容简明面上已经死了,化名莫从简。
容馨不解。柏琛解释说,容简死了,就不需要再做夏国的奴隶了。容馨这才开心起来。她以为是柏琛的功劳,忙不迭给他福身道谢。
柏琛内心有愧,又不好明说,顿时涨红了一张老脸。容馨拍手笑得:“难得哥哥遇到的是侯爷,实在是上天眷顾。”柏琛更加无地自容。
容馨又略压低声音笑问:“侯爷可知,我哥哥十二岁开始研习兵法时,最钦佩仰慕的人是谁?”
柏琛一听就猜到了,脑子里轰的一声,几乎要喊出口让她不要说,不要说。
但容馨还是笑眯眯地说下去:“哥哥说最钦佩仰慕的就是夏国的柏琛将军。因为您那时候才25岁,已经封为将军。许多次战役都可以列入史籍。”
柏琛痛苦地闭上了眼。
他曾经把容简压在身下,叫着自己给他起的狗名字,一边Cao弄他一边问他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也有一个景仰钦佩的人。
他还记得当时容简的脸颊摸上去硬梆梆的,显然在死死咬着牙。他当时在想什么呢?
心脏再一次被回忆撕裂。
“侯爷,您怎么了?”容馨担心地问,“您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身体不适?”
“没事。”柏琛用手狠狠搓了搓脸,“去吃午饭吧,我一会儿就叫人接你哥哥过来。”
“好。”小姑娘高高兴兴地跑了出去。
容简来之前把脸上的伪装卸了。一路坐在马车里。他也不担心被人看到。更何况真正看到过他的脸的人并不多。
让他惊讶的是柏琛没有出现。整个下午容馨和他述说分别后的种种。而后又与他一同吃了晚饭。入夜后柏琛的马车把他和月影狐影送回客栈。车夫还给了他柏琛的名贴,转告了柏琛的话,说他随时可以到柏府看望容馨。
柏琛此后也没有再时常打扰容简,只是偶尔会让人送来一些Jing致点心。
半个月之后,容简试着和月影狐影直接到柏府叩门,看门的看到名贴,没有多问什么,就带他去了容馨住的宅院。
戒心就这样一点一点被磨掉了。容简开始频繁地去探望容馨,甚至有时候嫌月影狐影碍事,把他们留在客栈里。
直到有一回,他也是独自一人去了柏府,晚饭后准备回去。一直没出现过的柏琛派人来请他到他那边书房坐一坐。
他回想了一下这一个多月来柏琛的作为,觉得可以去和他道声谢,便跟着家奴过去了。
柏琛一个人坐在书房的罗汉榻上,小几上放着一壶酒,两个杯子。容简一走进去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气。
“坐。”柏琛没起身,只做了个手势让他坐在罗汉榻的另一边。容简有点踌躇,但看柏琛面色并没有显出太强烈的醉意,到底还是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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