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是在卖可怜,她就算曾经觉得自己可怜过,现在也都无所谓了。人活着就是这样的,永远都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要是动不动就觉得自己好可怜,那就不是可怜而是可悲了。
包括她现在的选择。她贪图捷径、妄图本不该有的机会,那么所有代价她都必须认。至于值得吗?
也许,她就是在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吧。
她作为一个女儿被生下来,却并没有人把她当做女儿来抚养,那么她的存在究竟是和多重的东西一起放在了天平上?然后被抛弃掉?
她希望那件东西够重,越重越好。
你父亲让你带未婚妻出来培养感情,你却还带上了我,不会有事吗?易瑶一直想问这个问题。
哼,他还管不了我上谁不上谁。
我是怕我有事。
他还不屑对女人出手。
那、你那个未婚妻
她敢!戾气满目。
哦,那就好。
望着海面,易瑶静静发呆。
风吹海面千重浪,你到底有无钓到鱼?
事实证明安经纬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于是他们的晚餐便是庭院烤鱼。
像这么有技术含量的事情,易瑶确定她肯定是不会的,但好在她很好学,安经纬一边教她一边照着学,在非常没有悬念的烤焦了一条鱼之后,安经纬很温柔地对她说了一个字
滚。
呵呵从头到尾就在桌旁安静等吃的简云遥笑笑,拉开身旁的沙滩椅。
易瑶有点丢脸地弯了弯嘴角,坐了过去。好了,她耳朵已经张开了,来吧。
我喜欢他,你呢?简云遥柔柔道。
这的确是个出乎意料的开场白。这个并不重要。她答道。
不,很重要。如果你是真的喜欢他,我并不介意他有一两个情妇,这点你并不用担心。但如果你只是为了钱,我可以给你双倍。简云遥认真道。
易瑶暗忖。说她防备心重也好,说她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也罢,人在屋檐下,她只希望不要有人来找自己的麻烦。我只是安少一时的玩具,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钱或情,我都没有资格提。
这样啊简云遥淡淡笑笑。
明明看上去是一个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但易瑶心中仍是有些忐忑。没吃过猪rou总见过猪跑,豪门正房整死情妇的八卦她也听过不少了,她一不图情二不图钱,她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所以她很直白地自贱,就是希望简云遥别把她当威胁。
晚餐后,她亲戚造访。她从来没有哪一次来大姨妈来的像这次这般高兴,以至于她都没能彻底掩饰住心中的喜悦,直到看到安经纬黑成碳的一张脸。
第一晚还好,安经纬看电视看杂志,她则抓紧时间完成几单之前接的网上兼职,一些小公司的LOGO、卡通吉祥物设计,要求不高价格适中,几年下来她也摸清了一些规律,中标率不错。期间安经纬过来瞄了几眼,很明显对她的设计嗤之以鼻她不予置评,不管黑猫白猫,能逮住老鼠就是好猫。搞设计这行,最重要的评价标准,是是否符合客户的需求,而不是是否符合审美。
专心于图形变换色彩搭配的易瑶并没有注意到,沙发上对她的设计不屑一顾的男人,却是久久顾着她自信沉着的侧脸。
第二天,安经纬裸着一身好身材下海冲浪,矫健的身姿随浪起伏翻腾,当他过足了瘾从海中踏出时,利落的碎发下狂傲不羁又带着肆意浅笑的俊脸看得人心口猛地一颤,易瑶连忙避过眼光,男人却径直走了过来,递给她一个反射着虹彩光泽的完整贝壳。
易瑶的心咯噔一声,余光瞥向不远处的简云遥,却只看见一张微笑无害的柔和面容。
谢谢
当晚不知道安经纬是不是海鲜吃多了火大,roujing硬挺地顶着她的肚子,吻得她浑身瘫软却也没让她给他口。
第三天,安经纬半夜爬起来洗了好几次冷水澡,让易瑶悬着一颗心装睡,就怕他兽性大发不管不顾还好并没有。
第四天,说是安陆天办了酒会,要安经纬和简云遥回去,易瑶终于大松一口气。最好他们回去就结婚,然后蜜月来个环球旅行,过个一年半载再回来,到那时安经纬估计早就忘了她这个人了。
不如,易小姐跟我们一起回去吧。临行前,简云遥忽而柔声道。
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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