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课,晏观从第三桥穿过,径自去了食堂,到了最后一个没什么人的窗口。
“两块菱角糕,谢谢。”
“菱角糕没了,同学吃点别的噻。”
“没了?”
“是噻,全被买走了,说要喂狗,这些瓜娃子呦。”员工小伙嘟囔道。
晏观退后了一步,又仰头看了一眼价目表,转身离开了食堂。
他没有跨过藤桥回去,找了个草坪坐下,左手撑地,伤痕累累的右手掀开了衣服。
不出所料又是一道淤痕,晏观掏出了纪怀止给的药,把最后一块挖了出来,在手上化开。
刚涂完就听见了不少的脚步声。
“呵,在这呢。”
晏观睁开眼,看见了陈御几人,坐直了身体,蹙了蹙眉。
“把你手伸出来。”
晏观不动,就被人押着,把他的左手拉了出去,按到了地上。
陈御上前,抬脚碾了上去。
压抑的痛呼声从晏观的喉咙中溢出,他痛的浑身发抖。
“别……”
陈御依旧不断的加大力气,几乎快踩断他的指骨。
“你很牛逼是吧,用左手测灵压,那是纪家人的特例,你也配?”
下意识的想要保护自己,所以指尖的灵力在聚集,却只是徒劳的跳跃了几下。
“哈哈哈哈哈”头顶有哄笑声响起,他们碰了碰腕间的灵扣,有人召出了水弹砸在了晏观的身上,于是校服被浸透,头发真的像是水草一样贴在了脸颊上。
陈御一直宣扬自己天生灵力丰溢,没有想到在第一次测灵压就输给了晏观,还是输给了他的左手。
晏观听到他提及了灵压,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水滴从他的额间滚落,他冷笑了一声,一言不发。
“妈的,又哑巴了,东西呢莫穹?”
“在这。”微胖的男生站出来道。
晏观抬了抬头,看见他呼哧呼哧的从后面提了一大堆袋子出来,尽数倾倒在地上,里面全都是……菱角糕。
晏观的呼吸急促起来,碧绿的眸子闪了闪。
几人笑着踩了上去,几乎把它踩成了泥。
“这种东西,估计连狗都不吃吧。”
“反正他也不如狗。”
“我们家的狗还要穿衣服住狗屋呢,我可从来没见过花奴穿衣服。”
他们松开了晏观,陈御蹲到他面前,像是叫狗一样的叫了他几声,晏观的身体一直在抖,再次低下了头。
“你们…别太过分…我如果告诉陈院长……”
“哈哈哈哈哈”他们肆无忌惮的笑着,笑弯了腰。
“他也太好笑了,不知道陈院长是你二叔吗?”
陈御站起身,摊了摊手,“谁让我低调呢。”
他用足尖点了点地上那一滩烂泥,“喂,你要是吃了,我们就当你是狗,今天就放过你,你要是不吃,就把你扒光了栓到三桥上去。”
看似是选择,实则是没有选择。
等到所有人远去以后,晏观把手指伸进了嗓子眼里面无表情的搅动着。
“呃……”
泥沙、草石,尘土…菱角糕,好一道大餐。
晏观踉跄着踏上了桥,回到了新生区,路过Cao场时,看到某处角落插上了熟悉的旗。
他仰头望了望天,调转方向,面无表情的走进了办公室。
“这是怎么了?”顾主任放下笔,瞥了他一眼问道。
“陈御。”
“陈院长的侄子啊,那孩子,就是这么贪玩。”顾主任笑了笑,朝他招了招手。
“贪玩?”晏观反问道。
顾主任偏了偏头,似是不解他为何要重复这两个字。
晏观没再说话,解开了shi漉漉的衣服,搭在椅子上,赤着脚走了过去。
顾主任年纪大了,时常硬不起来,几乎每次都要他用嘴伺候的差不多了才肯插进去。
晏观每次都只是默默的舔弄,这回却含了一会儿就皱着眉退了出来。
“今天……”
“小晏晏,这样不乖,哈……刚有点感觉,快,吃进去。”
晏观没有再多说一句,用被碎石划的伤痕累累的口腔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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