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拍了拍邻座的陈昌,说道:“陈院判,皇兄说的有礼。太Yin是花魁,不管是第一个出场,还是最后一个出来,皆能艳压群芳。你说,对吗?”
这是给自己事先打了声招呼啊。陈昌怎会听不出来,连连点头应道:“太子殿下说的对,说的对啊。”
“哼!老滑头。”朔月冷哼一声,别过脸不去理睬他们。
正好见着身旁的冷清风在发愣,便问道:“清风,你在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冷清风敷衍地回了一句,悄悄将胳膊从朔月的手中抽出。
他就是这般,不管想什么,都不愿与自己说一字半语,跟那个女人就……
朔月想着心中来气,正要与他辩驳一番,却听得湖中丝竹声响起,大赛开始了。
方才还人声鼎沸的岸边忽然鸦雀无声,大家屏息盯着湖面。
只见得东吴湖心忽然亮起,仿佛有人在湖面下安了几盏大灯一般,将湖中绣楼照得通明。绣楼一层敞开的大厅内,几个小卒推着一面等人高的铜镜,安放在中央,随后迅速离去,接着正对铜镜的廊柱上垂下几盏宫灯,烛光映在铜镜上,仿若几名身姿婀娜的少女,迎着东吴湖的晚风,先行轻舞起来。
不消一会儿,太Yin娘子轻移莲步走上来,向宾客们行了行礼后,丝竹声再次响起。
人皆以为太Yin娘子会盛装打扮,满头珠翠,再陈以轻歌曼舞,却不料她淡抹朱唇,稍施胭脂,青丝披肩,仅戴一只碧玉钗,身着一袭素色长裙。
丝竹声起,却只听得箫声瑟瑟,如风呼,又似女子恸哭。太Yin忽的转身,散开长裙,仿若一朵盛开的芙蓉,她素手轻扬,展开手中的水墨折扇,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仿若手握一支彤管,笔走游龙,和着箫声挥洒丹青。
箫声骤然转弱,被一阵急促的琵琶声取而代之,太Yin的舞姿随之变得越来越快,她玉袖生风,典雅矫健,舞姿中平添了几分刚劲,仿若此时她手中的不是折扇,也不是彤管,而是一柄长剑,琤琤作响,远远望去,仿佛是一支与敌厮杀得难解难分的军队,太Yin是身先士卒的女将军,而她身后铜镜上的投影,便是随她征战的士兵。
所有的宾客此时皆沉醉于此,心跳随着琵琶声,跟着太Yin的舞姿,越跳越快,当大家以为自己的心就快蹦出来时,琵琶声戛然而止,待回过神来,太Yin已拢了折扇,收了水袖,恭敬地站在中央,朝宾客们又福了福身,便离开了。
湖面、岸上,一片寂静,不知过了多久,席中爆出一声感叹:“好!”
随后岸边响起如雷般的掌声,宾客们无一不叫好的。
纪王这下越发安心了。
无需花容,无需雅乐,素衣素颜就能勾住所有人的心,除了太Yin娘子,何人能做到?
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朝锦太子看去,对方意犹未尽的表情让他很是满意。
就如锦太子所言,接下来的几位娘子,虽均有自己的特色,但都无法与太Yin的扇舞媲美,便也不一一累述了。
但让纪王没有想到的是,第十位娘子,刚上场便让岸边的宾客们连连叫好。
此娘子名唤莫如,也是一身白色长裙,但不同的是,她的舞衣下了很多功夫,袖口绣着粉色牡丹,裙摆用银丝细细勾勒,胸前衣襟低垂,露出白皙的肌肤,唇上轻点赤色口脂,妖而不艳。
琴声渐起,她轻甩水袖,舞动身姿,裙裾飘扬,如春风抚着杨柳,也似彩蝶戏着夏花。
莫如慢拧纤腰,摆动着身姿,绽放光彩之余,脸上永远带着迷人的笑,一双灵动的双眸更是始终看着岸边,好似自己的心上人就在宾客中。
这也让宾客们心神荡漾,纷纷以为她在看自己。
“哼!”朔月公主不以为然,说道:“狐狸Jing!”
纪王笑了,说道:“皇妹,这般的女子,宫里又不是没有。”
朔月瞪了他一眼,凤目一转,答道:“是啊,林妃娘娘当年不就是这般生下了皇兄你嘛?”
林妃便是纪王的生母。
说别的也就罢了,偏偏要讽刺他的生母,纪王怒目回瞪道:“朔月,你别太过分了。争宠夺爱,本是宫里女人的生存之道。何况我母妃已过世多年,没你这样编排故人的!”
“我就说,我就说。怎么了?”朔月是谁?离皇最宠爱的女儿,只有她瞪别人的份,还轮不到他人敢吼自己的。
“你!”纪王恨得牙痒痒,差点就撸起袖子狠狠揍她,但是他忍住了,看向冷清风说,“清风,本王建议你成婚后,要谨言慎行,不要与任何女子来往,免得那些女子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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