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寻常的是,当常瀚勒令羽林卫收手,自己与温宋独战时,不到二十个回合,温宋便败下阵来,笑嘻嘻地被绑了起来。
喂喂喂,就算是做戏,你稍微哭一下也是好的呀。
常瀚内心不断地骂着温宋,见到冷清风时,索性将这一肚子牢sao朝他吐了出来。
“这么说,”冷清风此刻已经完全冷静下来,“温宋是故意被俘的?”
“嗯。我是不聪明,但是眼睛没瞎。瞧他那副笑嘻嘻的样子,分明就是有Yin谋。”常瀚借机又瞪了一眼温宋。
“且不要管他,”冷清风说,“我正想探探孟婆的底,既然抓到了他,便将他带回,好好审问。”
“好。后山那边如何?”
冷清风叹了口气,摇摇头,将自己的遭遇简短地告知常瀚。
常瀚听完,捏了把冷汗,说道:“难道真如老爷子所言,济道谷与阎王府有勾结?”
“如此就太让人心痛了,”冷清风说,“济道谷这样的名门正派,怎地与阎王府合作,掳人折磨,害人性命呢?”
“你确定秋秋不会有危险?”常瀚又问。
冷清风皱眉,答道:“不是很确定。但孟婆与盘阳老府未曾有过过节,你又说她是个明理之人,所以我想,她抓秋秋应是另有目的。”
“秋秋没有危险就好,”常瀚点点头,“小月最疼这丫头,若她出了什么事,日后,我也没法跟小月交待。”
冷清风沉默了。
常瀚已许久未提到这个名字,为何偏偏今日,在这种场合提起?
“常兄,”他问,“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常瀚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自己不经意的一句话引起冷清风怀疑了吗?
“冷公子,”温宋笑着插话道,“常少,估计是想妹妹了。毕竟常二小姐死得不明不白啊。”
常瀚怒瞪温宋,心想,杀千刀的,自己怎么忘了,当初在庆国皇宫质问孟婆时,温宋也在场啊?这下糟了,就算温宋不说,冷清风也会追问。
“什么不明不白?”冷清风心头一紧,盯着常瀚问道,“常兄,你莫不是在追查月儿的死因?”
常瀚只得承认,他点点头说道:“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
他拉住冷清风,瞥了眼不远处的朔月,在他耳边低语,将自己在济道药铺与孟婆交手后的怀疑、在庆国皇宫与孟婆的对话,一一告知了冷清风。
话不多,但带来的冲击让冷清风再次失去了冷静。
他呆立在原地,脑海中女子春风拂面般的笑容,她清脆悦耳的声音,还有自己见到她的最后一面,那具不堪入目的尸身,循环往复地浮现着。
她可能还活着?
如果她还活着,这些年,她去了何处,经历了什么,他们又该去何处寻她呢?
冷清风的脑海里,将方才产生的疑惑悉数扫在地上,把这些问题摆在桌面上。而这些问题更加棘手,也让他更加焦虑。
他移动僵硬的脖子,望了望朔月,又转到另一边,看了看温宋,然后才对常瀚说:“此事须从长计议。常兄,我们,我们先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回盘阳老府再说。”
常瀚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清风,这只是我的臆测,真与假,你别抱太大希望。”
冷清风苦笑了一下,说道:“常兄,你在安慰我,还是在宽慰自己?”
“都有,都有。”常瀚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冷清风无力地笑了笑,常瀚狼狈的模样,倒拉回了他的冷静。
此刻不是谈常月的时候。
他环顾四周,济道谷已毁,齐桓下落不明,朔月受了惊吓,而自始至终,纪王与守城军按照自己的指示一直在谷外守候,未曾入谷。
所以……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此番回去自己又得挨骂了吧。
“既然这么累,何不放手算了?”温宋笑劝道。
“温盟主潇洒,”冷清风叹道,“冷某没有温盟主的洒脱。”
“不是没有我洒脱,是你放不下虚名吧。”温宋嘲讽道。
冷清风笑了笑,他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与一个俘虏攀谈起人生哲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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