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王迈进门,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儿臣协助羽林卫押送冷清风、常瀚二人进天牢,听说搜到重要证据,所以儿臣……”
“朕问你,”离皇没有耐心听他说下去,直接问道,“这个叫太Yin的花魁是怎么回事?”
“这……”纪王迟疑不前,不知该如何回答。
“吴月楼是怎么回事?”离皇的嗓门提高了些许,追问道。
“父皇,吴月楼只是个风月之地,如今已解散了。”纪王顾左右而言他。
啪!离皇再次拍案,吼道:“朕问的是吴月楼与庆皇的往来!”
纪王吓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答道:“父皇,父皇,儿臣真的不知情啊。儿臣只是单纯爱慕太Yin,儿臣不知道皇兄利用吴月楼与庆皇往来啊!”
“老三你胡说些什么?”太子顿时急了,他没想到纪王也来诬蔑自己,“吾何时与庆皇往来了?”
“皇兄,切莫执迷不悟了。你已是太子,皇位迟早是你的,你何必要与庆皇联合,逼父皇退位呢?”
听到这个更为可怕的污蔑,太子心头一惊,连忙跪倒在地,向离皇解释:“父皇,儿臣没有做过,那匣子里的信,还有皇弟所言,皆是构陷儿臣!”
“构陷?你是说,这信里所言,你让冷清风逼吴月楼充当你与庆皇往来的桥梁,你将我国情报送给庆皇当人情,让他协助你逼朕退位,扶你坐上皇位,皆是谎言?”
离皇冷冷地抖了抖写满让他痛心话语的信件,质问道。
“是谎言,全都是!”
“连老三也在诬陷你?”
“是!臣弟他想谋求太子之位,故而诬陷儿臣。”太子恶狠狠地瞪了身旁纪王一眼。
“老三,是吗?”
纪王抬头看了眼父亲,答道:“回父皇,儿臣虽有此心,但儿臣深知自己没有太子之能,不敢奢望。何况若儿臣真如皇兄所言,那当初太Yin向儿臣求救,求儿臣为她赎身,好脱离太子掌控时,儿臣便可将此事向父皇禀告。”
“但是你没有。”离皇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请父皇恕罪,”纪王辩解说,“儿臣当时只想抱得美人归。至于揭发皇兄一事,儿臣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没有……请父皇恕罪!”
“老三,你莫要胡说!”
纪王越说越偏离实情,但太子发现,离皇却越听越觉着真实。
“你说老三和冷清风构陷你,”离皇扬了扬手中的信纸,问道,“那信上你的私印是从何而来的?”
“那定是冷清风偷取的。”
“这么说,信上你的笔迹,也是他们找人模仿的了?”
“没错,定是如此啊,父皇。”
“呵呵,”离皇冷笑几声,放下信纸,拿起手边的奏折,又说,“这么说太傅太保奏折中所言,太师劝说他们一同上折让朕行宫养病,交权给你,也是构陷你吗?”
这自然是真的。
太子瘫坐在地,他没想到太师动作这么快,更没想到太师根本没有搞定太傅太保,还被倒打一耙。
“答不出来了?”他的沉默,让离皇更加相信太子有异心。
“儿臣……”太子如今百口莫辩,说自己没有逼离皇退位之心,有太傅太保的奏折为证。
说自己没有与吴月楼勾结,有纪王和信件为证。
纪王证词,往来信件,和太傅太保的奏折,三者相互印证,只要其中一个是真的,另外两个即使是假的,也会被佐证为事实。
他如何辩解都无济于事了。
“来人!”离皇下令说,“摘去太子顶冠,打入天牢,交由刑部审问!”
太子惊讶地抬头看向离皇,交给刑部,那就表示离皇已将自己定性为罪人,让刑部审查案件,进而量刑了。
他看了看纪王,苦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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