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桓好笑不已。
这会儿村子里就如钱宝儿所料想的那般,王大婶在东边、胖婶在西边儿,一人一句,你唱我和,村子里头都已经沸腾了。
翻来覆去都是那两句,比如说:“村长竟然与宋秀才家那个连饭都不会做的小娇妻有不清不白的关系?!”
比如说:“看着挺老实的女子竟然是个狐狸Jing?连老头子都不放过!”
比如说:“宋秀才一表人才,生得那般俊俏,怎么就瞎了眼娶了那么个什么都不会还不检点的女人?”
舆论之Jing彩,堪比戏台上唱着的一出大戏。
村里面最八卦的当属胖婶与王大婶,这两位要是知道点什么小道消息,用不了一时三刻就能让全村乃至十里八乡都知道了。
足可见这二人的传播能力和杀伤力破坏力。
……
当然,钱宝儿是无缘亲眼见识这一幕了。
以她家相公护妻护短的程度,根本舍不得让她受一星半点儿的委屈,更不可能让她当面接受这般的侮辱。
所以,村子里讨论得昏天黑地之时,钱宝儿已在她自己家里捧着饭碗美滋滋吃着白米饭和香喷喷的炒猪rou。
明明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食材,可无论是什么东西,一到书呆子手里头他总是能变着花样翻新,做出各种足以令人咬掉舌头的美味。
钱宝儿心中暗暗想着:再这么下去,即便她的心舍得离开宋景桓,她的这条舌头也离不开书呆子的这双巧手了。
她好像彻彻底底被这个假正经的书生给迷住了,可怎么办啊?
钱宝儿的脑海中不自觉勾勒出一幅极其美好的画面,宋景桓坐在树下的躺椅上,她坐在他的腿上,微风吹来,满架蔷薇一院香。
他们深情对望,眉目间浓浓深情化不开,越凑越近,越凑越近,眼看着就要亲上了……
“主子,夫人,村长到了。”
关键时刻,韩恕的声音忽然想起。
钱宝儿脑子里的那个画面便向是“泡沫”一般,啪地一下碎了一地。
她老脸微热,扶额不敢去看对面的宋景桓。
丢人,太丢人了!
她居然吃着饭都能走神,还脑补了一出和这个假书生卿卿我我的画面。
钱宝儿,你怕是要完。
“请村长进来。”
“是。”
“娘子,你怎么了?”待韩恕出去了,宋景桓便状似不明所以地问道,说着话却将她遮住半边脸的爪子给拎下来,分明是有所图谋,“娘子的脸这般红,莫不是方才想了什么羞羞的事情。”
“胡、胡说,我钱宝儿是那种人嘛!”
宋景桓未出声,而是用他璀璨夺目的笑容表达了他此时的心情。
钱宝儿只希望此时此刻有一块遮羞布可以挡在她面前才好。
宋景桓的笑容明媚,那一双漆黑如玉的凤眸更像是能看透人心深处的想法似的,她此时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羞得无地自容。
“不、不许看了。”钱宝儿双手捂脸,气呼呼地背过身去。
宋景桓低低笑了声,见韩恕与村长走到门口,便迎了出去,“村长,咱们书房里聊吧。”
“我不能听么?”
前一刻还没脸见人的钱宝儿,这一刻便来了兴致了。
宋景桓瞧了她一眼,薄唇勾了勾,“是你,自然可以。”
钱宝儿抖了抖肩膀,试图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这个书呆子嘴巴一定是抹了蜜了。
受不了,太rou麻了!
但为着不错过经常的部分,钱宝儿三两口扒完了碗里头的饭,又将最后一块rou塞进口中,都等不及咀嚼完毕吞进肚子里,便这么鼓着腮帮子追了过去。
含糊不清地喊着:“等等我,我也要听——”
……
村子里的人以胖婶和王大婶为中心,这会儿正一群人一群人讨论得热烈,俗话说的好:三个女人一台戏在,这要是一群女人,那还不得出事儿啊?
这些大婶大娘们和大姑娘小媳妇们常日无聊,难得听见这般劲爆的八卦消息,怎么不就此高声喊出自己的一番高见?
宋秀才可是这十里八乡无数闺女的心头好,是人见人爱的好秀才,人长得好脾气好、学问好还不骄傲,待人更是好,谁人能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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