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把钱宝儿的裤脚稍微挽起来一点,查看了她的脚趾头和脚踝,确实红肿都消了,淤青也散了一些。
宋景桓还想看她的膝盖,钱宝儿连忙按住他的手,“没事了,膝盖不疼了。”
说完这话,她一团浆糊的脑袋才想起来她急急忙忙跑出去是要干什么,“我以为你看我没睡醒就抛下我自己跑了,不带我去市集了,谁知道你们三个人竟然在门外鬼鬼祟祟地盯着我。”
宋景桓忍不住好笑,“你昨晚不是半夜起来把自己摔了个七荤八素,今个儿你好不容易睡得这么香,我怎么忍心叫醒你?即使要去市集,也会等你醒了再去,谁曾想你这么沉不住气。”
钱宝儿撇撇嘴,心里一阵别扭,这气氛不知为何有些怪怪的,她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书呆子今日是吃错什么药了么?
还是她昨天晚上摔的那一跤把脑袋给摔出了毛病?
她怎么觉得,今日的书呆子好像又不太一样了。
但这话她不敢当着宋景桓的面说,抿了抿嘴,说道:“我哪儿知道你会不会丢下我一个人就跑了。何况,赶集不是都要赶早么?”
宋景桓像是看出了她已经察觉到气氛不对,但仍像没事人一般道,“赶集才赶早,咱们又不是去赶集,怕什么晚,何况咱们还有马车呢。吃完早饭再去也不打紧。”
是吧?
这么听起来也挺有道理的样子。
可是……
钱宝儿细细回想了一下她冲出门时看见的那一幕,宋景桓眉头微蹙,穆然脸色带着凝重,连平常老是面无表情的韩恕,也看上去有点怪怪的。
他们,一定是在商议什么事情,只是不方便让她知道。
也或许,就是昨天半夜里她不小心听见的那个话题的延续。
钱宝儿心念连转,很快就将自己的这一番心思都收藏起来,若无其事地说道:“那我洗漱一下,早饭做好了吧?”
“早饭都好了,就在锅里热着,要不要给你端进来。”宋景桓笑着说道。
钱宝儿忙说:“不用不用!我好手好脚的又不是走不了路了,你去忙你的吧。”
宋景桓便没再坚持,只让她小心点就出去了。
若是搁在平日里的话,书呆子恐怕非要给她把饭都喂完了不可,今日意思了一下便走了,这说明他此时的确有很要紧的事情要去处理,耽误不得。
钱宝儿若有所思地穿戴好衣裳,自己去打了水漱口洗脸,又去了灶房解决了早饭。
她弄完这一切回来,就见书房的门还开着,她好奇地探头往里看了一眼,就见宋景桓和穆然在对弈,倒是韩恕就站在宋景桓身后,抱着剑像是在防备随时会出现的贼人似的。
但是他们谁都没说话,好奇怪。
难不成他的要紧事,就是和不靠谱的穆神医下棋对弈?
钱宝儿耸耸肩,转身便走。
刚迈出去两步,便听见穆然的声音说道:“你还是要尽快回京才行,你走了一个月,宫里宫外的那些个人就都已经按耐不住了,你再不回去,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呢。”
回京?
宫里宫外?
钱宝儿脑子里恍然有根线“咔”地一下断了,她艰难地咽了咽唾沫,赶紧往屋里走。
亲娘啊,娘亲啊,这个书呆子搞不好还是皇亲国戚。
事情大条了。
老头子,亏你还自诩自己走南闯北做生意阅人无数,竟然会被人给骗了,这回好了,你女儿是真真实实被你给卖了。
书呆子要真是什么皇亲国戚,就尴尬了。
钱宝儿在房间里纠结了好一会儿,来回的走,都快把自己给转晕了,也没能想出个合适的对策。
最后气馁地索性一屁股坐回木板床上去,长长叹了口气。
“娘子,你收拾好了么?”宋景桓说着话推门而入,钱宝儿随即紧张地耸了起来。
宋景桓愣了愣,“你这是做什么?”
钱宝儿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忙深吸了口气,咧嘴一笑道:“我在等你忙完喊我呀,不是说好今天要去市集的么,去晚了就没好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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