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该去寒潭了,这苦不是他承受的,他虽然有凤逸的记忆,但就如旁观者一样,他看得到凤逸很疼很疼,但却不会感同身受的觉得痛,可即便如此,即便以往每次他都能坦然不在乎,如今却有些类似心疼的情绪,心疼凤逸,就如同心疼自己。
花梨回到行宫,西楼王已经在等着她了,青柠退至一边,西楼王怒道,“跪下!”
花梨没争辩,笔直的跪了下去,西楼王很是生气,从暗卫手里接过鞭子,径直甩在花梨背上,她背上瞬间出血,却因为穿着红色的衣服看不清楚。
花梨眉都未皱,西楼王打了几鞭子,花梨脸色有些不好,但却依旧平平淡淡,仿佛什么也感觉不到一般,西楼王怒道,“你是不是对他动情了?”
“没有。”花梨平静的回答,只是声音有些低,有些隐忍。
西楼王又狠狠的打了一鞭子,说道,“那本王给你一个时辰,把凤逸给本王带回来。”
“我带不回来。”她平静的说道,尽管脸色已经有些苍白,额头上也有些冷汗。
西楼王的鞭子在她身上鞭鞭见血,她忍不住跪着的身子微微斜了斜,西楼王说道,“带不回来还是你舍不得?”
“凤帝在他身边。”花梨咬了下唇,只能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西楼王扔下鞭子,说道,“你不是要替凤浅渊杀了凤帝吗?”
“凤帝武功很高,我们最多就是平手,我只能拖住他。”花梨说到。
“好啊,”西楼王道,“你拖住他,父王自然派人将凤逸带来。”
花梨忽然抬头,西楼王冷哼,“来人,把郡主带回去。”
暗卫上前,伸手押着花梨,花梨被打了不少鞭子,又不敢用内力抵抗,确实受了些伤,暗卫牢牢的押着她,西楼王又说道,“父王不管你有没有动情,今天的算是教训,从今天起,你安心待在西楼给父王忘了他,如果再有下次,父王一定会杀了他。”
“父王若是不信算了,”花梨唇边扬起一抹笑容,在她苍白的脸上有些炫目,嘲讽一般说道,“把我养成这样,还认为我能动情,如果可以,我倒还真想试试……”
“花梨!”西楼王大怒,他训练花梨十几载,可从来没有见过花梨竟然会埋怨过他,一时间竟然有些莫名其妙的不知所措,对面是他亲生女儿,什么时候他竟然连女儿也要让她毫无感情,这样是不是太过残忍。
花梨如今已经长大了,从当年那个乖乖听话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变成了如今的豆蔻少女,他忽然叹了口气,曾一直想让花梨只做一把兵器的心竟有那么一丝动摇,摇了摇头无奈的说到,“行了,你回去吧,把伤养好,以后不要再见他了。”
花梨没说话,被几个暗卫押着回去,她心里冷笑,西楼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杀她的,他怎么会折了自己的兵器,但也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她喜欢凤逸的,毕竟,兵器怎么能有感情。
凤零来到寒潭的时候,虽然正是中午,但寒潭里的丝丝雾气还是很冷,丝毫没有被外面的天气影响,他踏着石头走向寒玉,那寒玉只是微微触碰都凉到了骨子里,他闭上眼睛,毫不犹豫的躺在寒玉上,碰了碰机关,从寒玉下面升出的铁链便一下子缠上他的四肢,他脸色瞬间就白了,所有的内力在那一刻被压制,彻骨的冰凉袭入身体,他渐渐的便会意识不再清醒,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那水晶般的红色眸子里,倒影的已经全是痛苦。
凤逸微微捏了捏手指,明明不是第一次了,也许是因为上次花梨陪在他身边,也许是因为这次距离上次时间太短,他又是一身的伤,这次显得格外的疼,疼的他刚开始就受不住了。
铁链被扯得哗哗作响,在这寒潭里他就是喊破了嗓子别人也只是以为鬼叫而已,而他早就习惯了隐忍,凤零的内力像是刀子,从他身上离开,他惨白的咬着唇,尽管忍不住轻轻呻yin,到底还是没有让自己太过失态,当年的疯子失态太多,狼狈也太多,所以同等状况下,他宁愿他是凤零。
其实最可怕的并非疼痛本身,而是不知道痛苦何时会结束,他知道这些会结束,知道他不会死,无论如何也会撑下去,便紧紧闭着眼睛,试图通过去想那些美好的事,比如,他竟会隐隐约约看见,凤零的记忆里,花梨穿着淡青色衣裙,放天灯时写着的名字是“凤零。”……
皇宫里很快皇帝便知道了他到处找着的秦景深竟然避开他去了慈宁宫求太后,如今除掉丞相一族,外戚相对来说干净了许多,虽然作为丞相九族的苏氏因为各种原因没有诛杀,但苏氏远在江南,他有机会慢慢磨,丞相势力的倒塌,已经足够他信心百倍,足够他更不希望看到太后干政,看到有人竟然越过他去求太后,毕竟太后也算在丞相九族之中。
皇帝带着朱公公和一群御林军往慈宁宫赶去,已经入了秋,中午太阳虽不算热,但却很晒,秦景深跪着的地方正好在太阳下面,他脸色越发不好,从早上天刚亮不久跪到中午,除了那药滴水未进,或者说云景知道,从他之前受伤醒来,因为知道张小姐根本就不可能活下去,便没有再喝过一滴水吃过一口饭,眼看他一再的伸手按着地面想要昏迷,上前扶了他一下,说道,“公子,别跪着了,您去求求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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