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觉得这一砖一瓦,似乎真的都留有你的气息。
门口的花坛,你曾经坐在上面等过我。
小区前的草坪,你曾经在那里喂过猫,笑的如沐春风。
一号楼前的空地,某个雨夜,你在那里找到我,抱过我,吻过我。
一直往前走,在阳台的门前,我第一次看见你,你递过一把伞,我的心一下子中箭。
很多细碎的小事,一下子涌上心头,其实我从来没有忘记过。
夜里有点凉,我把外套脱下来,铺在阳台门前的台阶上,然后慢慢坐下去。
就那样愣愣地坐着,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然后我起身,从包里拿出一串钥匙,然后走进楼道里,放在一零二门前的花盘里。
是否有句话说过,在哪里开始,就在哪里结束?
我与你,是从这里开始的,那么现在,也从这里结束了吧。
从那里往家走,大概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可我却觉得,就像走了一辈子。
每一步,都没法再沉重半分。
终于走到家门前,却看到门口路边,停着一辆银色的奔驰。
有个黯淡的身影,正靠在车前,手里的香烟时明时暗,烟雾缭绕。
听到脚步声,他怔了一下,才慢慢抬眼看过来,眼里猩红一片。
我停住步子,直直站在原地,看着他。
他便收回眼光,不知想些什么,把烟放回嘴里,吐着颓丧的烟圈。
一支烟的工夫,谁也没开口,就愣愣站着,然后他掐了烟,扔在地上,一地的烟蒂混乱不堪。
“怎么说的?”他没看我,眼睛直直看着前方,意味不明。
见我并不答话,他往这边的地面瞥了一下,声音沙哑:“你……怎么想的,要跟他……和好吗。”
“他要我走,所以我走了。”半晌,我盯着他,淡淡开口。
他滞了一下,才抬头看过来,眉头紧皱,“他要你走?他要你走,你才知道回来吗?如果他要你留下,你准备待在他身边再也不回来了吗?”
我淡淡看了他一眼,便偏头,盯着路边的灯,不再搭理。
半天,便听他紧紧吸了一口气,声音不容违抗:“陶喜儿,你记住,这是最后一次我容忍你去招惹他……没有下次了,以后如果你再这样……”
“没有以后了,”我回过头来,定定看着他冷峻的脸微微泛出一丝疑惑,“我和你,和他,都没有以后了。到此为止吧。”
“这辈子,我不会再跟他有交集,这样,我也犯不着你的忌讳了,所以,就到此为止吧苏大哥,我很累,真的很累。”
他微微定了一秒钟,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像要捏碎我的骨头那样紧紧抓着,吼道:“你说什么?到此为止?你是又想变着法甩开我了对吗?你把我当傻子耍吗?”他一双眼睛像要把我吞了一样瞪着,半晌,才低了声,沉沉说道:“从来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自作主张。即便结束,也要由我来说,我一日不说,你就要陪着我一日,我一辈子不说,你就陪我一辈子!”
胳膊被抓的吃痛,我皱了皱眉头,抬眼淡淡看他:“那些人怕你,是因为他们用得着你。可是我自认没有欠你的地方,所以我不怕你,你这些办法,对我没用的。”
他松了手,眉头却一挑,暗道:“有没有用,你自己知道。之前说过的话,你以为就这么完了吗?”他也定定看着我的眼睛,然后,声音低沉蛊惑:“陶喜儿,现在也是,将来也是,谁惹我不顺心,我一定十倍百倍奉还。还是那句话,对一个只会弹琴,只能弹琴的毛孩子来说,你知道怎么做可以让他生不如死吗?”
脑子里轰隆一声响,我像傻了一样,定定看着他,眼前却已不是此刻的风景,只记得,记忆里,他曾经说过一样的话。
是在某个商场顶层的停车场,他坐在车里,手卡在我脖子上,唇角带着一抹残忍的笑,声音低沉,却透着决绝。
“陶喜儿,你知道对于一个只会弹琴的人来说,怎样会让他生不如死吗?”
“那就是,这辈子,他都没法再弹琴。”
“想做到这点,太容易了。你说,一个没有手,或者缺了手指的人,还有法弹琴吗?”
初次听到,我甩了他一巴掌,又被他反甩回来,手劲之大让我当时就眼冒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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