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狱卒行礼,哆哆嗦嗦地想说点什么,又迟迟无法组织措辞。
心急的沐惜月一把推开她,看到依然缩在角落里的挽月稍微松口气,这气还没回过去,她眼神紧缩,触到地面上斑驳的血迹。
“昨日有人对她用刑?”她转头厉声质问。
“回皇后娘娘,无人对她用刑。”狱卒连忙回答,吓得说话都流畅了些。
“血迹为何?”挽月分明被她说动,怎么可能自残。
狱卒支支吾吾地又说不出来话,半晌才道,“奴才不知,尽早交班时便看到了这血迹。”
难怪方才畏畏缩缩。
“检查过了吗?”
“没有。”
“打开门。”沐惜月惜字如金,语气森寒,已经不愿多费口舌。
“挽月。”她唤了一声,而面前的人动都不动,哪怕她已经在她身后,仍然毫无察觉。
她甚觉奇怪,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挽月一抖,猛地回头同时避开她,拼命往墙上贴,恨不能与墙面融为一体。
直到她转过脸来,沐惜月才注意到她满脸血迹,而血迹源头,是她的耳朵。
大骇下她强硬伸手扶住她的脸,上下一一观察,试探着又喊了一句,“挽月,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而挽月只是任由她捧着脸,呆呆地看着她,神情可怜,看来是被人废了耳朵,这种情况,神仙下凡恐怕都救不回来。
她招手示意狱卒将纸笔送上来,写下一行字递过去,挽月探头看了眼,摇摇头,告诉她自己什么都听不见。
沐惜月只好再写下“知道什么人做的吗?”
第四百五十五章 可惜跟错人了
仍然只得到摇头的回答。
“关于昨天的对话,你有什么想补充的吗?”她再度发问。
挽月只盯着那纸发呆,以为她要回了,她连忙把纸笔塞到她手中,却发现她迟迟不接,沐惜月眉头蹙起,不知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正在此时,挽月无力地抬了抬胳膊,起先她还没懂什么意思,随着她几次动作后,终于露出袖子里无力耷拉着的手。
鲜血刚干涸,双手手筋皆被挑断。
她呼吸一窒,怒火与心疼卡在心头,逐渐咬紧牙,声音幽冷,问在外无措站着的狱卒,“昨日值班的狱卒都招来。”
“是……是。”狱卒领了命急急忙忙离开,生怕她下一秒直接要了他的命。
没有了听力,不会说话,如今连写也做不到,不如直接喂一颗药解脱她,何必要如此折磨?沐惜月气得手抖,看向脸色平静,仅仅眼底有害怕的挽月,愈发心疼。
“手我可以试试。”并非出于安慰,她是认真打算挽救她的双手。
挽月看了眼纸张,只苦笑着摇摇头,想了想,低头用嘴叼起笔,歪歪扭扭地写下,“劳您费心,不必。”
她看了那歪扭字体良久,实在无法追问,最终放下纸笔,冷着脸起身走到外面,狱卒已经聚集完毕,个个垂着头不敢看她。
看来人人都知道挽月出了问题,却无一人主动反馈。
“谁最先发现的?”她开口并非责问,只是揪出源头。
这致命问题谁敢胡乱应和,面面相觑不敢站出来,沐惜月好脾气地一一看过去,面上甚至还挂着微弱笑意,“各位与本宫素不相识,本宫也不是凶残之辈,坦白从宽。”
有几个狱卒互相看了一会儿,站出来道,“我们三个是最先发现的。”
“哦?怎么回事?”她的笑容敛起,正色询问。
方才发话的人这才一一道来,“昨日奴才们正在巡逻,突然发生暴乱,等我们镇压完暴乱再回来,就变成了这样。”
“为何不第一时间回禀?”
问到这问题,他们就又不说话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都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沐惜月亦不再问,返回去询问暴乱的事,弄清楚是哪几个牢房后想都没想,直接下令,“每人罪加一等。”
狱卒惊讶地睁大眼,迟疑道,“有人再罪加一等就是死刑了。”
“那边死刑。”
她的果决令狱卒真正害怕起来,越发逃避责任,而可能背锅的人则迅速站出来为自己洗白,一来二去,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人——孟津的亲信孙校。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