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太医回去路上多加小心。”她止住脚,知再送或许节外生枝,却又担心他的安危,朝暗处招了招手,一个黑影闪过,她这才对商梓道,“辛苦商太医。”
“臣告退。”他垂首转身离开,不想迎面撞上出来散步的番邦王,微怔片刻,立即回神,“臣参见王上。”
那人认出他的官府,摆手示意免礼,笑容还没完全扬起来便看到他身后的沐惜月,表情一僵,犹豫地行礼。
猜到他心中顾虑,无意多生是非的人大方解释,“本宫有事委托商太医,皇上这才将他请了过来。”
以皇上的名头,那番邦王的疑虑少了许多,半信半疑地点头示意,商梓主动开口,“皇后心系社稷,事必躬亲,臣能做的微不足道。”
两人坦坦荡荡,没有任何暧昧旖旎,番邦王这才释然一笑,“到如此深夜,着实令人敬佩,皇后可是在忙鲁王吴王之事?”
“诸位来乐蜀国朝会,自是对我们的信任,发生如此惨案,本宫自然要深究到底,还各位一个说法。”她回答得斩钉截铁,认真的态度博得番邦王不少好感。
“若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还请皇后尽管开口。”他十分配合地开口,已无当初对她没来由的偏见。
至少有些进步,沐惜月深感欣慰。
努力总会得到回报,目标锁定比计划得更早一些,在商梓和景墨的帮助下,几个关键人物被锁定。
牵九、帮牵九联络赵雍的下人,以及牵九进出尧王寝殿的目击证人。
搜集的碎片足够拼凑出他这半月来的所有活动轨迹。
“这意思是抓到真凶势在必行?”大概了解情况的番邦王睁大眼,惊讶又惊喜。
这消息不胫而走,半日不到,宫内便一阵喜气洋洋,笼罩已久的Yin霾终于要散开似的。
当然,并非皇宫所有角落都喜气洋洋,比如玖太后的慈宁宫。
相比于外面的欢天喜地,慈宁宫内可谓死气沉沉,玖太后沉着脸喝茶,路过的宫人不小心踢到椅子一角,还没说话,一巴掌响亮地落在她脸上。
顶着红通通的巴掌印,那宫女立刻跪在地上,忙磕头道歉。
玖太后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道歉有什么用,拖出去斩了。”
剩下的宫女越发唯唯诺诺,不敢出声。
宫人的尖叫声划破长空,慈宁宫越发死寂,无声来往中,她再度开口,“外面在说什么?”
“回……回太后,外面都说真凶已经抓到了,现在正等着搜集证据的时机。”宫女害怕下一个遭殃的是自己,远远地跪下,战战兢兢地回答。
她听完冷哼一声,随口回道,“既然没有证据,何来真凶一说?”
宫女愣了愣,担心她惩罚自己,连连磕头,“是,奴婢唐突了。”
“这不会说话的舌头还留着干什么?”玖太后的火气无处发泄,只能靠折磨宫人取乐。
那下人再度被人拉下去,不出半刻,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喊声,随后便是一片静谧。
宫女们瑟瑟发抖,不明白往日吃斋念佛和和气气的太后怎么忽然如此残暴,只尽可能地自保,说完后便各自找借口离开。
心气不顺的玖太后缓缓走到盛开的腊梅边,知不能再拿宫女出气,余光瞥见不顾她心情兀自艳丽绽放的腊梅,伸手折断树枝扔在地上,轻描淡写地从上面踏过去。
后头的宫女大气不敢出。
“皇后此时在何处?”坐以待毙只会处于更深的被动,她思虑再三决定主动出击,毕竟这幕后主使也有她的一份。
“皇后正在养心殿。”宫女庆幸自己提前打探,忙不迭应声。
“摆驾养心殿。”她当机立断。
刚走出慈宁宫,一直守在外面的侍卫放下长枪,交叉着挡住她的去路,不惧她的怒视,直截了当地开口,“皇上吩咐,非常时期,为了您的安危,万不可随意出行。”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遭到阻拦,优哉游哉地,“哀家要去找皇后,也不可以吗?”
“不可。”侍卫义正言辞,毕竟皇上的吩咐是不能放出去任何一个人。
玖太后眯眯眼,收敛温和,取而代之的是上位者的威严,“哀家要去见个人,竟然还需要你们的同意吗?”
“还请太后赎罪。”侍卫不卑不亢,不依不饶,油盐不进,让人很是伤脑筋。
她在门口停了片刻,想到什么似的,忽而道,“你随哀家一同去找皇后,路上随时保护,难道哀家还能出事不成?”
见她铁了心要出去,他们终究只是小小侍卫,玖太后总有办法支走他们,思忖一瞬,他点头答应,“多谢太后配合。”
留了一半人在慈宁宫,另一半则跟着玖太后往养心殿赶,饶是脚程比较快的侍卫跟着也有几分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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