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迈步从台阶上下去,边走边问:“你觉得,那下一个礼部尚书会是谁?”
他冲我摇摇头,道:“朝中除了千吉泉,没人能够挑起这个担子来。”
“既然朝中没人,那为何不从民间挑?”我站在院子中央,淋着雨水,丝毫不怕得了风寒。
“你想送自己的人去坐礼部尚书这个位子?”洛远珩挑眉看着我。
我冲他点头,朝中无人才,民间人才济济,为何不趁这个机会在卫瞿身边安插一枚棋子呢?
况且,这枚棋子还有俸禄拿。
洛远珩见我有点头,语气带着怒气,道:“礼部尚书的位子必须要让一个局外人来坐。”
“为何?”
“像卫瞿那样的人,会让别人在自己身边放一颗炸药?铤而走险,最后只有死路一条。”洛远珩冷哼了一声。
“铤而走险,死里逃生又不是没有过,为何不能一试?况且,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大好机会,我不能放弃它。”
只要在卫瞿身边安插了棋子,那棋子得到卫瞿的重用,再次上演一次长平公主生辰宴的戏码,我就可以报仇了。
“商钰!”洛远珩冲我怒吼了一声:“皇帝才刚登基不到一天,你现在就安插棋子,你觉得很容易?你知道坐上这礼部尚书需要经过多少个人的眼吗?你以为是个人都能成为卫瞿?”
他缓了一口气,继续道:“在大济,像卫瞿这样的人,一万个人里,找不出一个来。二十封王,二十又五称帝,在他之前的皇帝,有谁能做到他这一步?谋权篡位,得百姓爱戴,你以为仅仅靠的是他之前那晟王创下的赫赫战功?即便你找到第二个卫瞿,让他坐上了礼部尚书,他能坐几日?你不妨好好想想。”
话落,洛远珩就直接撑伞离开了洛府。
鹤归朝我叹了一口气,就跟着洛远珩一同出去了。
我站在雨中,想着洛远珩跟我说的那一番话。
可能是我太心急了罢,也可能是我今日见到卫瞿后,想起了三个多月之前的那场宫乱罢。
居然会产生这样的念头。
想到这,我不由地自嘲了一声。
洛远珩说的不错,世上只要一个卫瞿,而那个卫瞿,早已经站在了权力的最高处。若真是出现第二个卫瞿,那也斗不过第一个卫瞿。
“罢了,管他什么礼部尚书是谁呢,只要他不阻扰我就好。”我长叹的一口气,浑身shi漉漉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内没过多久,只觉得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只想闭眼去歇会。
我将shi漉漉的外袍脱下,放在一旁,便上塌去歇息。
等我醒后,嗓子有些干,想喝水,但是有拗不过这困意,只好又继续睡觉。
我是被孟柒叫醒的,我醒后,孟柒端着一碗药,递给我,道:“商主子,以后莫要在淋雨了。”
我接过那一碗药,也不管它苦不苦,直接一口饮下。
喝完药后,孟柒替我盖好棉被,就端着空碗离开了。
这场温病,到了第三天才好。
晌午洛远珩才回府,他见到我,蹙眉道:“病好了?”
我并未理他,继续夹菜吃饭。
“千吉泉被革职了。”洛远珩坐到了木桌旁,看着我在一旁吃。
我放下碗筷,问:“新任礼部尚书有了人选?”
他摇摇头,道:“参知政事举荐武建,但武建做的那些事,当个中散大夫都算是抬举他了。”洛远珩冷哼一声,又继续道:“强纳民女为妾,私藏官银,要不是因为皇帝三个月后才登的基,他这朝奉郎能当到现在?”
“武建是郭常逊的门客?”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有些意外。
之前听惠帝说过郭常逊这个人,惠帝说他,看人眼光很好。
所识之人,皆为贤者。
他怎么会看上武建这个窝囊废?
洛远珩道:“也不能说是门客,准确的说,这武建是郭常逊的外甥。郭常逊的长姐当年嫁给了当时的隆州县丞武氏,这才生下了武建。后来武家遭人陷害,若不是郭常逊出手想救,这朝奉郎还有武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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