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那个妒。
天下的女人都一样。
王时道,“你是太后,我是臣子。你想我们如何?”
秦雉定定看他,随即道,“不如何啊。我已经有了主意了,不为难你。可我心里有点不高兴,便叫来陈氏看了一眼。的确是个很贤惠婉丽的妻子。有她陪你在身边,也很好。我失去一个孩子,任性一回,三郎,你不该怨我。”
王时微微蹙眉,看着她道,“失去一个孩子?你做了什么?”
王时才注意到,她另一只手还握着酒杯呢。若是孕妇,怎么能饮酒呢?
秦雉正要说话,外头秀年推门进来了。手里端着什么,到了秦雉跟前,道,“太后,药好了。”
王时送了秦雉的手,转头看那碗药,“这是什么?”
秀年没回答,先去看了秦雉。
秦雉也不回答,伸手去接。
王时一把夺了过来,又再问了一遍,声音搞了起来,“这是什么?”
王时身为臣子不该对太后这么说话。可他今日是什么身份?他此时是那孩子的父亲。他没有下决心,便不许旁人随随便便决定了他孩子的生死。
秦雉叹口气,还是不说话。
但对秀年来说是个暗号。她垂首道,“大人,那是堕胎药。娘娘年纪大了,受不住。这些日子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实在是太后等不到大人做决定了,也知道一定是大人为难了,所以想自己决定。喝下这药,歇养一个月,事情便过去了,没人知道。”
王时听完之后,暗自磨牙。
因这对男人实在是个莫大的侮辱。
只有没用的男人,才能逼着孩子的母亲自己做决定,只有没用的男人,才能让自己的孩子去死。
秦雉拽了拽他的衣袖,温柔的看着他,“给我吧,对你我都好的。”
她眼睛里泛着泪光,也很难过的样子。
这眼下的确是个最正确的决定。
可王时今时不同往日了。他自登上这位置,便不再承认自己的无能。以前他娶不了秦雉,今日便不能再护不住两人的孩子。
他把那碗直接摔在了地上,又夺过她手中的酒杯也砸在了地上,动作干净利落。随即他对着秀年道,“好好照顾着,不该碰的东西便不能碰。”
秀年去看秦雉。
秦雉叹口气,道,“何必呢,叫你自己为难。这肚子迟早一天天大起来的,到时候麻烦得很。”
王时道,“你别管,我来安排。”
后来王时就走了。秀年感叹道,“这就把孩子留下了?王大人可是被太后拿捏的死死的。”
秦雉道,“男人非得逼一下才会做决定。有时候女人的示弱真是一把好用的刀。只不过,事情还没完呢,秀年,该你上场了。”
秀年颔首应诺。
王时从翊坤宫里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话题完全已经歪了。他明明是来质问秦雉的,可却和秦雉一起留下了那个孩子。
他仰头叹口气,家里陈氏是需要宽慰的。
王时这个时候,还没有对秦雉想控制他产生强烈的感觉。
他骑着马往家赶。
陈氏一个人侧躺着,一直没睡着。
她怎么能睡着?她一想到王时与秦雉的种种,指尖都在颤抖。
有人进来了,脚步声是王时的。他再怎么轻,她都能辩出来。二十几年的夫妻了呢。可想起来又多么讽刺。二十几年的夫妻,他心里却一直藏着别人。
王时要躺过来,陈氏直接道,“我身体乏,你今晚别留我屋里。”
王时屁股都要坐下了,只好又站了起来。
他站在床沿看了陈氏片刻,陈氏一直侧躺着,背对着他,也不转过来。
王时叹了口气,道,“以后阿誉的婚事,你做主吧。只要他愿意。”只差明说,叫王誉把云诗娶进门吧。
说完,王时便走了。
陈氏听到拉门的声音,脚步声逐渐没了。
这算什么?因为愧疚而给的补偿么?这算是什么交代?简直就是莫大的羞辱。
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伴着双肩轻微的颤抖。陈氏双手揪着被子盖过自己的鼻子,压着哭泣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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