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木心登时一起来,才知道衣襟被栓在榻的缝隙中,想抬起身躯不是,不抬更起不来,总不能硬扯把衣服拽碎了吧。
而且,许木心侧着身子身体并没有什么倚靠,蹭了半天,许木心伸手拽住嵌顿在缝隙中的衣带,想要拽出来。
柳姜堰看着他,目光中带着一抹轻笑。
许木心怒吼:“过来帮我,该不会真见死不救吧?”
柳姜堰又看许木心,反正就是不帮,双手环胸,更是狂笑起来,悄悄地凑到许木心说:“我这还没动你,你就连趴都趴不起来啦?!嗯,很好。”
许木心牙齿一紧,直接咬住了柳姜堰地衣领,一股热气钻到了柳姜堰地胸膛处,他笑着地脸僵了起来,严肃地让人觉得可怕。
轰隆一下,柳姜堰手肘一滑,栽在许木心身边,反被许木心压在下面。
仿佛要窒息了一般。
“不玩了,不玩了!”柳姜堰笑着说,这才伸手帮许木心整理嵌顿地衣角,肩膀一抬一起的,找话题地说:“就你这衣服戏多,没它,我能被你压?”
许木心冷着脸说:“我不太清楚你们的规矩,到时候再说吧,反正你说过,不会是今天。”
柳姜堰眼底带着一抹苍凉地笑:“嗯,这辈子就一天,下辈子要日日夜夜。公子,你可千万别忘了,到下辈子爱我啊。”
许木心苦笑着:“别耍无赖啦,快拉我起来,我帮你擦擦药。”
柳姜堰点了点头,这才一把将许木心拉了起来,两人坐在一起。
许木心找了一点清凉油,不过这铺天盖地水路上,也找不到什么好东西,就拿着它凑合了,至少让柳姜堰缓缓刺痛感。
柳姜堰不管自己的身体,首先就让许木心往自己的脸上搽两下,告诉许木心,他很在意自己的脸。
许木心摇了摇头,拉着柳姜堰地手腕擦了一点,这才说:“先试试,以防万一,在加重了呢?”
借着灯光,柳姜堰倒是没反驳,只是反问:“公子,你恨过我吗?就是以前我对你动手的时候。”
许木心还在观察柳姜堰手腕地红肿程度,聚Jing会神,许久才‘啊’了一声:“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柳姜堰觉得无趣,这才敷衍:“别这么仔细看啦,皮糙rou厚的,能有什么事情。”
“要看的,要看的。”许木心啰里吧嗦地自言自语,黄晕地光芒带着淡雅地芬芳,照在他的侧脸上,还有一股清凉油地味道。
柳姜堰犯了困,这才耸着脑袋抵在许木心地肩膀上,笑着说:“公子就不怕接下来会一发不可收拾吗?就是你答应…”
许木心说:“你还会反悔吗?说了是一天,就是一天,别痴心妄想。”
柳姜堰蹙眉看他,冷峻地脸上缓缓地笑了出来,又气又急,这才压着许木心的胸口,要断气地接着笑:“想什么呢?我是问,莫初的事情!”
“我们只是暂时受制于他。”柳姜堰愁眉不展地说着,声音懒懒地,这才不由地笑着:“哈哈唉,你脑洞真大。”
许木心脸在发黑地道路上越来越近,只是说:“算了,还不是被你带偏了。”
柳姜堰说:“你可别扯我,这事也是你提的,虽然我挺愿意的。”
许木心感觉自己地心蹦蹦跳,这才岔开话题:“先给我父亲报仇再说,还有大家互相利用而已,你担心什么?”
“不想叫你受气。”柳姜堰惋惜地说着,这才拉着许木心地手,头一次他觉得自己这么失败,一点能力都没有,被臧横关在牢狱中的那段时间,就是没有任何办法,现在更是:“莫初要是成了,他肯定要找个人替他顶罪,到时候你就推给我,懂吗?”
许木心笑着说:“想什么呢?我压根没觉得他能成,要不是给父亲报仇,我和他扯皮?”
柳姜堰郑重其事拉着许木心地手:“快点的,我没和你开玩笑。”
许木心没招了,这才敷衍道:“答应你都答应你好了吧?”
柳姜堰这才罢休,笑着看着自己地手腕,红肿有点消退,终于泄了一口气。
许木心也注意到了,这才缠着柳姜堰把青衣脱掉,挨个部位帮他擦拭。
“你这手法不错。”柳姜堰还是觉得有点刺痛,忍着不说,只是闭着眼睛咬着自己地嘴唇。
许久,终于到了不可避免地地步…
柳姜堰摆了摆手,这才说:“我自己来,你去歇会。”
上手将清凉油抹在自己的脚踝柳姜堰恶狠狠地说:“可恶!一想到他折腾你去下面捞鱼我就生气。”
许木心哭笑不得,只能教柳姜堰一招:“他可能也起疹子了,和你一样难受,这样的话,是不是就比较好受些?”
柳姜堰涂抹地动作依旧没停,只是觉得许木心说的言之有理,笑着说:“以前我揍你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想来着,妄想别人把我也打了,替你报仇?”
许木心去桌子的另一处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听柳姜堰这么说,当即差点没喷出水来,笑着说:“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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