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我马上要离开了。”柳云昭说。
经过漫长的时间,现在这个世界四族并立,彼此约束掣肘,她也算完成了心愿,再没有其他顾虑。
“你要走了。”光明神突然轻笑起来,“你倒是遵守当初的承诺,还记得通知吾一声。”
他鲜少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话中也带着些讥诮。
柳云昭声音冷了下来,“祂,你越界了。”
她和他除了共用一具身体,有其他关系吗?这样质问的口吻是在搞哪样?
“柳云昭,你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楼湛握住她的双臂。
“你是在说我不行?”柳云昭挑眉,“楼湛,我只动手,就能让你交出全部存货,肾酸地下不了床。”
楼湛想起那个画面,耳朵蹭地就红了,“也、也行。”
因为想要爬床,他身上只堪堪在腰间围了块还没到膝盖的布,结实的肌rou,流畅的线条,荷尔蒙爆棚的身材,脸上却带着些许羞耻的红晕,反差到让柳云昭简直想要就地正法。
但她现在只能看,不能吃啊!
“楼湛,你把衣服穿上。”柳云昭收回目光,“我们一起喝点酒。”就当给她践行了。
这是柳云昭第一次主动邀请他,楼湛眼睛蹭地就亮了,慌忙地就去套衣服裤子,屁颠屁颠地跟着柳云昭到了酒桌。
以前柳云昭需要兼顾四族事物,处理各自的纠纷,为了方便,她就居住在了神域的光明神殿,现在随着各族慢慢走上正规,她就放权退休,和楼湛一起回到了巫境,分别住在以前的偏殿和后山。
后山的环境是极好的,此时夜已经深了,两人在一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树下对酌,耳边是窸窣的蝉鸣,天上是皎洁的月亮。
对面女巫喝得微醺,面若桃花,水眸潋滟,红唇嫣然,楼湛只觉得她比这酒还要醉人。
两人相识这么久了,楼湛靠着巫师的命长,熬死了米迦勒、阿古达木和一众后来出现的情敌,现在成了唯一一个和柳云昭交往过密的男人。
但他不懂,柳云昭为什么不碰他?
楼湛并非重欲,他只是没有安全感,当两个人负距离接触时,他抱着柳云昭,亲吻她的唇,这种肌肤之亲会让他心里踏实许多。
但柳云昭太冷漠了,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记得那时两人从魔界回来以后,便听闻米迦勒病危的消息,那个男人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拖着一副病体来找柳云昭,好在柳云昭拒绝了和他见面。
没想到第二天就传出安加达君主死亡的消息,尸体是在巫境的一片沼泽地发现的,发现时正是日出的时候,米迦勒还保持着看日出的动作。
米迦勒死亡挺有疑点的,一个安加达的皇帝,跑到巫境去干嘛?直觉告诉楼湛,这和柳云昭有点关系。
他不经意地问起柳云昭,心底也是想探探她对这个情敌的看法,结果柳云昭直接说了一句,“米迦勒死就死了呗,不过是一个不想干的人。”
一个不想干的人。
楼湛听见这句话,突然有种兔死狐悲的感概。
他怕有一天,柳云昭也会这样来定他,所以他急切地想要和柳云昭发生关系,甚至幻想两人能有个孩子,也是那时,他开始恬不知耻地一天爬好几道床。
但柳云昭无一不将他丢了出去,他表面大大咧咧,实际上每次被拒绝心里都疼得要命。
楼湛看向对面的美艳女巫,月光清冷,洒在她的银发上,美得简直让人窒息。
明明心里那么难过,但楼湛只是看着她,就觉得有种淡淡的幸福萦绕在心尖。
“楼湛,我要离开了。”柳云昭给自己再次斟满了酒。
“离开?”楼湛心底生出巨大的不安,“什么离开?”
“离开就是离开呗,到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我的地方去。”柳云昭懒懒地抬眼看他。
楼湛攥住拳头,直到手上青筋暴起,他才嬉皮笑脸地问,“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没有,只是到了我该走的时候了。”柳云昭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
女巫这副无所谓的样子让楼湛心里像是刀割一般疼,他上前一步紧紧抱住她,双眼瞬间泛红,“不要,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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