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柳云昭突然问,“花匠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小姐是在怀疑我?”公析寒瞳孔放大,有些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这么问,但依旧恭敬道,“我正在后厨帮忙,后厨所有人都可以给我作证。”
“我只是随口一问。”柳云昭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
“我明白的小姐。”公析寒将头埋得低了些,似乎因为她的质疑有些委屈,只是那双被修长鸦睫掩盖的眸子晕上些许病态的笑意。
呐,小姐真是很敏感呢。
一下子就能猜出是他。
是不是说明……小姐也很在意他?
花匠的确是他杀的,因为他发现这个男人偷偷摸摸跑到柳云昭的房间里拿她的贴身衣物。
公析寒不在乎除柳云昭以外的任何人,其他人是死是活他丝毫不关心,但这个男人不该觊觎他的小姐,小姐是他放在心上的玫瑰。
所以他给花匠灌入参杂大量锯末的黏ye,人体是没有办法消化这个东西的,锯末会粘在肺腑之间,时间一久,就会没有任何征兆地死去。
“小姐,我为你准备了早餐,你要尝尝吗?”回屋后,公析寒将餐点摆放在桌子上。
他身材比之成熟男人来说要纤瘦些许,像是白杨般青涩笔挺,永远那么乖巧听话,清澈的双眸盛着专注的柔情,真是一个极其适合养着消遣的玩物。
柳云昭看着这样的他,心里浮上了些许疑云。
少年实在太契合她的心意了,他像个专门为她定制的木偶,一举一动都完美符合她对身边人的要求。
柳云昭向来不相信灵魂伴侣、天生契合那一套,两个未经打磨的人,她不觉得就能长久地融洽下去。
但公析寒很奇怪,他好像已经和她相处了很久,所以对她的癖好,兴趣,口味了如指掌。
柳云昭见过宠物店的老板是如何养熟被送来的小狗的,现在公析寒是她放在身边的玩宠,但实际上,她觉得对方反而是把自己当做引诱她的玩具。
他在试图驯养她,让她适应他的存在,直到离不开他。
这个少年太突兀了,就像那道将她困在东域的屏障一样,就像冉元良被下的那道牵引符咒。
柳云昭的直觉告诉她,这三者是有联系的。
“我没有胃口,不吃了。”她坐在沙发上,随便翻了翻手边的书,“公析寒,你过来。”
“小姐……”
“趴下。”柳云昭没有抬眼看他,只是淡淡道,“我缺个脚凳。”
……
在得知柳云昭昨夜被秦阎提前带走的消息后,酒井和树很快就到了别馆,他推开门,在看见屋内的情况时目光微微停滞了一下。
女人穿着面料轻薄的真丝睡裙,吊带的衣型显露出玲珑的锁骨,微暗唯美的灯光下,深V型领口透着若隐若现的曲线,并没有过分性感,反而很有复古韵味。
她的脚边跪趴着一个俊美的少年,少年像个器物一般一动不动,面色有些chao红,看起来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
而女人毫不在意,她拿着一本书看着,修长笔直的双腿伸长交叠,搁置在少年的背上。
“酒井先生?”柳云昭发现了他的到来,她踢了踢少年,少年颤巍着起了身,极其自觉地出了房门。
“有事吗?”女人问他。
酒井和树心底有些微妙,这种说不出的感觉大概是来自面前女人对待男人的轻贱态度。
她很奇怪,酒井和树没有见过她这般的女人。大胆、随心、恣意、傲慢,仿佛天生就该高高在上,等着男人伸长了舌头,摇着尾巴来讨好。
但不可否认,这样的她真是很吸引人。
酒井和树掩住眼底的眸色,坐在她身边,“忧雾小姐昨夜提前走了?”
“对,秦阎盯上了我,我就顺水推舟了。”
柳云昭托着下巴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她睫毛纤密,双眸清润,红唇鲜艳,皮肤泛着珍珠般的细腻光泽,让人忍不住一直将视线停留。
她稍稍歪了歪脑袋,青丝就披落在她的肩膀上,“对你的计划会有影响吗?”
她问的自然是酒井和树让她在宴会上接近神秘人的任务。
柳云昭觉得,酒井和树连那个人丁点消息都没有透露给她,就算搞砸了,也怪不到她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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