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骂完又有人骂了起来,原来是别家也遭贼了,一样是预备好的年货让人偷了!
朱逸群没跟着骂,只是默默数着,被偷东西的足有四家,加上自己是五家,从他们的描述来看,只有自己家是丢钱了。
也对,冻货都是放在外面的仓房里的,村里除了自己家之外,家家人口多,少有家里没人的时候,只有自己家里没人让人闯了空门!说起来自己家的仓房自己还没看呢!
他开了仓房往里面看,里面一多半装得是木头柈子和他当厨师时的用具和一些常用农具和小修小补的工具,这些都在原位,装冻货的缸盖子移位了,他打开一看,得,山鸡丢了一只,鱼丢了至少一半。
这是谁家啊!买不起年货全屯子“采购”了!行!还不算太损,至少拿一半留一半!
村里出了贼,马占山自然不能闲着,首先清点了一下自然的损失,可能是因为他家有狗的原因,他家没丢东西。
他来了,丢东西的几家都找他诉苦了,家家平时都苦,积攒点儿年货都不容易,现在损失了这么多,肯定不干。
村里别的人家虽然没有被偷,但也都人心惶惶的,村里多少年没发生过这样的事儿了,就算是挨饿那几年也没有人偷别家的东西啊!
村里人现在不敢家里完全不留人了,就算是有事儿非要一家人都出去,也不敢大白天的不锁门了,有些人家直接给仓房上了好几道锁,还有一些极端的也不管东西会不会化了,直接拿到自家外屋地里了,反正外屋地也不暖和,冻货化也化不到哪儿去,眼瞅着过年了,那点儿年货可不能被偷。
马占山安慰了这个又安慰那个,也跟着骂了几句贼,“缺德带冒烟儿的玩意儿,生儿子没屁X……”
“三叔,咱村里谁家连年都过不去了,谁最无赖,你心里也有数,可不能这么放过他。”朱二媳妇撇了撇嘴,眼神瞟着全村房子最破,院子里面的雪都没人扫的王大酒包家。
“他赖归赖,没偷过东西。”也有人觉得不是王大酒包。
“谁知道呢。”也有人怀疑他。
朱逸群在旁边看着没吱声儿,他不想说出来小偷是个孩子在事儿,小山村之所以“治安”好,正是因为犯罪“代价”太大。
倒不是说会有人为年货的事儿报警,村民习惯了自己解决,轻易不会找警察。
捉到贼了也不过是打一顿,可那人的名声可就臭了!村里有啥事儿都不会找他了,十里八乡也不会有人正眼瞧他了,走到哪儿都是嫌弃的目光。
甚至亲戚家人都要受连累,当面背后被人戳脊梁骨。
这事儿要是搁在一个孩子身上更严重了,小孩儿偷个苞米,偷个鸡蛋,抓点儿鱼吃这都是小事儿,人人都说是贪嘴,顶多不轻不重地给一脚,什么上树扒墙学小兵张嘎堵人家烟囱,打架斗殴甚至发动群架,在大人眼里是调皮,在孩子眼里是“英雄”。
这样大规模的偷别人家年货甚至偷钱,就是“狗熊”了,在村里那就是肓流子,二混子预备役,铁定要蹲笆篱子当劳改犯的存在。
大家伙锵锵半天,也没讨论出个结果来,慢慢的也就散了,朱逸群见人走得差不多了,悄悄走到马占山跟前,“三叔,我家也被偷了。”
“都丢啥了?”
朱逸群把自己的损失说了,最后说了一句,“不光是这些东西,我钱还丢了。”
“啥?”马占山开始考虑要报警了,他可是知道朱逸群钱不少。
“来人没拿整钱,就偷了零钱,丢了七块多。”朱逸群说道,“三叔,我瞅着这事儿不像大人干的。”
马占山寻思了寻思,确实,这事儿确实不像大人干的,大人偷肯定全拿走,没有这样一点一点儿偷的,要不是朱老二媳妇嚷出来,别家清点了一下年货,有些人家都没发现丢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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