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霓然站稳后,眨了眨被光刺了下的眼,没顾上脚踝一瞬间的刺痛,第一时间抬眼去看他,将他整个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看完她才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距离上次,他们又有好几天未见。但还好,虽然他眼下还带着明显的乌青,但显然看着没上次那么消瘦得让人心疼了。
风从窗口钻进来,沈霓然顺手整了整外套衣领,避免寒风入侵。整理完衣服,她疑惑地看向齐宴,等待他说明来意。
但半天也没见他开口。
在她的目光下,齐宴只是收回刚刚准备扶她的手,像她小时候养的那只小猫一样,瞪着明亮的眼睛一直看着她,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两人就这样站着面面相觑。
直到—
“那个地契是你寄过来的吧。”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一场耐性的较量,沈霓然终是没他稳得住,率先打破沉默。
“嗯。”齐宴乖乖点头。
那个庄园几乎花了他一年的积蓄。他遇上她之前从没谈过恋爱,不确定那样的礼物会不会让她高兴。
他紧张地眨了眨眼,试图从她的表情中窥出一点蛛丝马迹。
但她表情淡淡。
往下,纯白的衣料在拉链的贴合下严丝合缝,挡住她原本露出的半截白皙锁骨,上面空无一物。
齐宴很快就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微敛目光。
他不像她那般不自在,反而神色如常,大大方方,老实道:“准备了很久,原本想亲自送到你的手上。”奈何还没等到那一天她就突然和他提了离婚。
当时那架势,可谓是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因为今天走秀,沈霓然脸上化着浓妆,为了和裙子衬托还特地在眼睛旁画了个玫瑰的花苞图案,栩栩如生。她走得匆忙,还没来得及卸。
她不自在地撇过头,淡声道:“…你跟我约个时间,我到时候去过户给你,这太贵——”
“重”字才刚冒出个音。
“咚”的一声就被齐宴打断。
没有一点间隔,他眼神一狞,原本温和的人突然就变了脸色。齐宴猛地上前抱着她的腰,将她牢牢地抵在门上,动作丝毫不温柔。
沈霓然眼睫一颤,两人身体亲密相贴,却让人感受不到一点旖旎的气息。
她还在仔细思考是她的哪句话惹得他不高兴了,接下来又该如何才能在顾及他情绪的同时让他将她松开。
要是一会儿有人过来实在是不好看。
“我给你的项链不贵重可也没见你收,你就是不想再和我沾上关系。”齐宴用高挺的鼻梁委屈地蹭了蹭她坠下的发丝,不让她看见他冒着隐火的眼,“你想彻底和我撇清关系,你想丢下我了。”
“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对我很不公平。”
不一会儿,他将头顺势埋在她的颈窝,肩膀一抖一抖的,像只悲伤的小兽,“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的意愿。”
在她这里,他从第一面起,就一直处于一个低微的位置。
“但我是能感觉到你对我的不同的。你看,你到现在都没有推开我。”
他毛茸茸的发丝卖惨似的在她脖间扫来扫去,势必要扰乱她的心弦。
沈霓然觉得痒,未经大脑思索就直接伸手推了推他的头。
那还不是因为力量悬殊,她拗不过他…
在她的动作下,齐宴误将她此刻的动作当成抗拒,抬起脸恶狠狠地控诉道:“我将心都捧给你了,我的感情究竟是多么不值钱才任你轻贱。”
此情此景,就像是电影里卑微男配求而不得情绪崩溃无理取闹的情节,而她就是玩弄纯情少男感情的坏女人。
“喝酒了?”沈霓然凑在他嘴边嗅了嗅,没闻到酒气。
“没喝。”
“那你正常点。”她察觉到了他的不妥,觉得他现在的情绪不对劲,挣扎了几下都没挣脱。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平日里向来沉稳的一个人会突然变成现在这样?上次在宴会上不还好好的吗?转身就走,冷漠的很。
现在倒好,节Cao碎一地。
撒泼耍赖只要是他不乐意的话就啥也听不进去。
齐宴这会儿还在不管不顾继续说:“你想想…你这种种行为像不像始乱终弃的渣男?”说着还弯腰再度用头拱了拱她的颈窝,将她提出离婚的行径轻描淡写地吐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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