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吐出的每个字都是普通的,但组在一起就好像有了一种神奇的魔力,好似在预兆。在这种神奇而庄严的仪式之下,字将风都写静了,万物都为她停滞了脚步,悉心听着她如何慢慢将他蛊惑。
“齐宴。”
“我可能没有告诉过你,喜欢你是我现在最喜欢也最重要的事情。”
放在以前她怎么都不敢去想,她曾经因为母亲去世而避之不及的钢琴会因为他轻而易举就能拾起。就好像那些痛而不提的东西,轻易就被人用温柔覆盖了,化作一场无关紧要的风。
虽然在她模仿他说那句话的语气的时候齐宴就大致猜到了她要说什么了,但当她的嗓音柔柔地透过话筒传递过来,声波震颤着,他听着还是不自觉酥了半边。
原本蛰伏在心中的情绪蠢蠢欲动着,再也控制不住疯狂冒头,将他倾覆。
他心如擂鼓,心跳声像是有了实体,波及广泛,窗外的树叶应声而落。
齐宴抖动着唇瓣,温柔回敬:
“我也是。”
但比你更深刻一些。
爱你是我现在也是将来,最喜欢也是最重要的事情。
*
“今天就到这里,收工,大家辛苦了。”李导拿着扩音器,宣布今天的任务完成。
大家伙这才卸了口气似的放松了下来。
毫不夸张地说,拍李导的戏就真的跟打仗似的,他对作品的把控简直严厉到苛刻。
他在后面排兵布阵,他们在前面冲锋陷阵,而且只准进不准退,总让他们怀疑自己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死在战场上了,只得时时刻刻绷紧那根弦。
每次只有等到李导一喊结束,他们才像是终于活了过来。
“宴哥,喝水。”小李连忙将毛巾和矿泉水递过去。
齐宴因为之前剃了寸头,以至于现在拍戏头上都是戴的假发,假发套又闷又热,哪怕是在冬天,这几场戏下来他依旧已经满头大汗了。
他擦完汗先去换好了衣服,摘了假发套又咕噜几口喝了半瓶水,一番动作完不到十分钟,他捏着水瓶迫不及待道:
“走吧。”
想到刚刚李导告诉他的,明天难得的有一天假,齐宴收工就往外走,脚步匆匆,像是急着要去见什么人似的。他身后的小李几发欲言又止,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只得紧随其后。
只盼他宴哥等会儿不要因为太惊喜而失了表情管理,更不要怪他没提醒才好。
他们这几场戏都是室内戏,剧组专门在某个地段租了一套公寓。
他们在里面拍,外面围在路边被保安拦着的媒体还有各路闻讯而来的粉丝还挺多。
齐宴戴好口罩,直接从另一个出口离开。
小李很早就已经提前将车子在那里停好了。
见四周无人,齐宴伸手就要推开车门进去,但还没等他用力,这时车门突然就从里面拉开了。突然伸出来的一只手像是突然缠上来的藤蔓一样,猝不及防就冒了出来将他一拽一拉。
闻到熟悉的气息,他表情震惊,整个人从一开始的抗拒紧绷演变成顺从,然后借着她的力道跌至她身上,却因为他一直用手撑在座椅上并没有实质压到她。
“你怎么来了?”待撑着手稳住身体后,看着来人,齐宴惊喜道。
“来接你啊。”沈霓然将墨镜推至头顶,拽着他手腕的手转至挠了挠他的手心,狐狸眼一眨,勾着撩人红唇,逗弄道:“怎么?不欢迎啊?”
她这不一解决完公司的事情就来了吗?还特地在李导那里给他争取到了一天假期。
李泽当时那个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她已经不想去回想了,总之最后就是他无奈地尽她放肆。
不过,现在齐宴当着她的面要是敢说不欢迎的话…她就…她就走了算了。
“怎么会。”齐宴眉梢都是温柔笑意,伸出那只没被她抓着的手理了理她耳畔因为刚刚拽人的动作而凌乱了几分的发丝,问:“不过你怎么突然想到来接我了?”
“千里迢迢,来送一个吻,这个理由满意吗?”沈霓然纤细的胳膊轻而易举地就往下一压,干脆利落地隔着口罩就在他唇上轻轻地碰了一下,似真似假地调侃道:“总不能一直让你对着手机亲,怪可怜的。”关键是还便宜了手机,她都亲不到。
她亲完眼神若有似无地往他背后看了一眼,嘴角一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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