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虽然顶着妈妈的脚后跟,睡得依旧香甜。
姜初禾想把外孙那随了哈士奇的英俊狗脸解救出来,欠身到一半,想想还是算了。
转而将窗帘拉好,不经意间发现楼下似乎站着个人。
戴上眼镜,掀开窗帘一角,姜初禾就这样和安承对视上了。
安承拎着一瓶酒,笑的渗人。冲他挥了挥手,仰头喝了一口酒,竖起中指,踉跄着离开。
姜初禾眼眸低垂,面无表情望着他的背影。
手机震动,来了短信,是个陌生号:【看到你们在网上秀恩爱,我恨得睡不着。】
紧接着又是两条:【我真的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姜初禾自认为没有招惹过野花,也未曾欠过谁的情债,在直接拉黑、不管对方的疯言妄语和问清对方是谁中纠结了一下,还是直接拉黑了。
这莫名其妙的短信同安承一样,让姜初禾内心泛起厌恶与烦躁。
盯着床上睡得乖巧的女朋友和狗狗,平复心情,趁着还早,睡了个回笼觉。
陈佳雀是被一股臭气熏醒的,在她睁开眼睛时,陈十五的狗腚距离她只有十厘米,菊花高清可见。
十五刚刚……对着她放了一个屁……
陈佳雀苦着脸坐起身,姜初禾的位置上睡了姜汤。快速扫视周围,发现姜初禾蜷在窗台。
这儿的飘窗窗台并不小,奈何他个子高,打斜躺也多出一截小腿悬在半空。身上的睡衣换了,头发也是干爽的,应该洗过了澡。
睡颜很英俊,想凑近偷偷亲一下,想到十五对自己的近距离生化攻击,陈佳雀放弃了亲近姜初禾的念头,脚步轻盈去浴室洗香香。
半晌过后,擦着头发出来,陈佳雀对还在睡的姜初禾翘起嘴角,弯腰吻住他,灵活的舌尖撬开他的唇齿。
“嗯——?”姜初禾睁开眼,上一秒还在讶异,下一秒便是不加抑制的开心。
追着准备起身的陈佳雀加了一个吻,“起床福利么?”
姜初禾伸展胳膊,懒洋洋抻着懒腰,不小心一拳打在玻璃上。咬紧下唇,轻哼一声,从窗台滚到地上。
“没事吧?”陈佳雀哭笑不得,握着他的手揉了又揉。
“没事儿。”姜初禾忍过痛劲儿,爬起来,转移话题道:“姜汤昨晚睡觉趴我身上了,西伯利亚雪橇犬的狗毛加上体温,热得我梦到你爸了。”
“我爸?”
“嗯,梦见你爸买了个貂,非让我穿。”
陈佳雀扶着他的肩膀,笑弯了腰。
姜初禾想来也好笑,又受了陈佳雀的感染,小梨涡不停绽放。
“你猜我是怎么醒的?”陈佳雀声情并茂描述了自己是如何被一个狗屁蹦醒。
有了比较,姜初禾畅快道:“谢谢你,我心里舒服多了。”
早饭佣人送到房间,木质托盘里的食物乍一看很丰盛,细一瞧又让习惯早餐吃得扎实的二人一言难尽。
燕麦牛nai、咖啡、切成条的生胡萝卜,大盘子里是主食:一片切成两半的烤土司、两条培根、几颗西蓝花、还有一个非常漂亮的三分熟煎蛋。
陈佳雀喝了一口咖啡,灵魂苦出升天,赶忙吃一口吐司夹培根压一压。
姜初禾挑开煎蛋堪称全生的蛋黄,满盘流汁。摇了摇头,改吃燕麦牛nai配培根。最后‘嘎嘣’‘嘎嘣’嚼着胡萝卜收尾,“这样的餐食,我真是多一顿都不愿意吃。”
俩人把能吃的吃完,又吃了一盒小熊饼干和少许蛋黄酥。
陈佳雀牵着狗,姜初禾抬着竹排、拿着划桨,向比赛地点出发。
安文昌命人把网球裁判椅搬到湖边,遗世独立、高高在上的坐在上面。
陈佳雀视力好,远远看到孔静雅、安逸出色的参赛作品:外形接近于真正的船,船上有方向盘,脚蹬相连外侧木质螺旋桨。可控方向,人力蹬船。
再瞧自己那钉了块儿木板的简易竹排,陈佳雀羞红了脸,躲在姜初禾身后,“好丢人呐!”
姜初禾对孔静雅两面三刀的常规Cao作并不意外,“你不是说他们只抽出半个小时时间做船,应付老安么?”
陈佳雀探头道:“这好比考前打听别人有没有复习功课,同学即使认真复习了,多半也会讲自己没有,结果分出来往往比我们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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