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电梯六楼,出去左拐,费正领着陈佳雀停在618,抬手敲门半路又收回手,费正捂着胸口,矫揉造作道:“啊——~,好怕怕。”
陈佳雀按响了门铃。
费正脚下一软,掐着人中做深呼吸。
房内脚步由远及近,伴随着姜初禾暴躁的声音。
费正心理防线彻底崩塌,冲陈佳雀摆摆手,撒丫子跑路了。电梯都没坐,走的消防通道。
门一开,陈佳雀便死死抱住姜初禾的腰,仰头对上姜初禾诧异的目光,咬牙恨道:“抓住了。”
几天不见,姜初禾将原本及眉的头发剪短,轮廓有如刀削般立体,神色恹恹,比出院前还要瘦。
陈佳雀心疼极了,眼泪大颗大颗掉,模糊了视线。
这得喂多久才能补回来呀!
“我错了。”姜初禾关上门,一手托着陈佳雀脑后,一手抚摩她脊背,认怂道:“以后不敢了。”
陈佳雀推开他,倚着墙壁低头不语。
姜初禾拿了纸巾,回来蹲下身,从下往上看她,擦掉陈佳雀的眼泪,纸巾堵在鼻前,哄小孩儿般温柔道:“擤鼻涕。”
陈佳雀就着他的手,听话地擤了下鼻涕。
姜初禾哧哧笑出声,又抽出一张纸,细心地擦了擦陈佳雀的鼻子。
起身头晕,打了个晃,整个人砸向地面。
陈佳雀眼疾手快扶住姜初禾,“我原谅你了。”
姜初禾顺势亲她,唇碰唇,轻啄一下,无关情/欲,只觉得眼前人可爱。
“我以后不吵你,不烦你。你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我也正常吃三餐,按时睡觉,照顾好自己,不让你担心。”陈佳雀抚摸他的脖颈,“你别躲起来,我陪你好不好?”
姜初禾垂眸,缓缓点了点头。
天气预报下午四点有雨,俩人打算住一晚,明天再回家。
到了饭点儿,姜初禾照例喝粥。因为有女朋友在,所以看了两眼菜单,不过头疼看不进去,又递还给陈佳雀。
陈佳雀叫了一份牛rou面,边吃面,边用眼角余光偷瞄姜初禾。她想姜初禾爱吃面,八成愿意尝一口。
姜初禾闻到牛rou面的味道,胃里翻腾,端着粥碗坐远了些。
陈佳雀端着碗,灰溜溜跑到餐厅就餐,庆幸方才没喊姜初禾吃一口,不然他这会儿可能已经把胆汁吐出来了。
吃完面,回到房间,见姜初禾的粥只下去浅浅一层。他喝的慢,目光又空灵,显得这粥喝的特别虔诚,像是在参禅悟道。
陈佳雀坐在姜初禾身旁,抱着膝盖看他。姜初禾瘦了也是好看的,病弱有病弱的美,也许这就是人们口中的骨相好。
姜初禾吃粥几乎不发出声音,房间内十分安静。
天Yin了,淅沥沥的小雨打在玻璃上,落地窗外深绿的苍山变得墨绿,景致近乎浓墨重彩。
没开灯,屋内很暗。
陈佳雀怀疑姜初禾没戴眼镜,八成是在凭直觉进食。
窗前一个地球仪式半球透明椅子,陈佳雀走过去、踢掉鞋子,坐进球里,双手托腮欣赏雨中山景。
不消片刻,姜初禾也过来了。
陈佳雀缩一缩,为他让了好大一块儿地方。
“我们上学那会儿社团团建,来过这儿。换了汉服照了许多照片,姜先生要不要看?”
姜初禾从后面拥着她,下巴放在陈佳雀颈窝,“好。”
大一的照片是四年前,朋友圈要往下翻很远。
陈佳雀边翻边说:“还是存在空间相册好,方便找。”
姜初禾的手不安分地伸进陈佳雀衣服下摆,游走于肌肤间,鼻息热烘烘地扑向她的脖颈。
陈佳雀睁圆杏眼,整个人僵住,‘咕咚’咽了一声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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