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晴瑛心中羡慕,也有些意外。
她自知即便再喜欢周笙白,她也不会与周笙白在一起。且不论周深白的身份特殊,光是周笙白对她那冷冰冰的态度,上官晴瑛也不会让自己过于卑微地祈求对方垂爱。
“丁姑娘。”上官晴瑛的手紧紧捏着医书一角道:“你不必妄自菲薄,其实若你还活着的话,应当是个很招人喜欢的人。”
丁清闻言,几乎是本能地发出一声嗤笑。
“周家将人鬼边界看得比较淡,有时感情便是如此,只要你敢,那你就配,依我所见……周公子并非对你无情。”上官晴瑛这话说得自己的心都酸了,她低声轻轻一笑:“我欲所见的,便是对周公子好,他不愿亲近任何人,却可以信任你,或许这对你、对他都是个不错的机会。”
“机会?”丁清抬眸看向对方。
上官晴瑛点头:“在你之前,阿椿一年也未必能见到周公子一面,在你出现后,周公子也不那么排斥人多之处,用我们习医者的话来说,你是他的良药。”
丁清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上官晴瑛不是喜欢老大吗?
坐在她对面的女子面露温和笑容,像是春日正午的阳光,能暖化人心。
上官晴瑛道:“可你与良药唯一不同的大约是,良药苦口,你在周公子那里,必然是甜的。”
丁清觉得这人太好了,像个仙女。
上官晴瑛温温柔柔地说完这话,又温温柔柔地起身离开,丁清整个人泡在她营造的一池温水之中,困惑了两个时辰的烦恼依旧没有解决,可身心却舒畅了许多。
她是周笙白的良药吗?
还是甜的那一种。
这话丁清听得心里暖洋洋的,可又不敢苟同。
在她的心里,周笙白这么厉害,当配与他同样厉害的女子,怎么也得比周椿厉害些,她离周椿还有一大截呢。
丁清万没想到,她居然会被上官晴瑛的一席话说得面红耳赤的,心如擂鼓一炷香,揉都揉不散。
天色渐暗,周笙白与周椿都未归来。
晚饭时间,丁清在房里待得闷,出门正好遇见了上官晴瑛。
对方颔首一笑,那笑容直戳丁清心肺,像是戳到了她早就萎缩几乎消失的良心,叫她觉得自己以前真是狗眼看人低。
上官晴瑛发出邀请:“丁姑娘用饭了吗?我家堂妹过来,正要去街上吃些,你要不要一起?”
就凭傍晚上官晴瑛喜欢周笙白,却能开解她,安慰她这一点,丁清就觉得自己的心胸是小肚鸡肠,人家那才是海纳百川,故而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当是对前段时间的冷淡赔不是。
二人下楼遇上了上官晴瑛的堂妹——上官滟,也正是东堂堂主的小女儿。
上官滟自幼被宠到大,对鬼也颇为看轻,她没瞧丁清一眼,只觉得周家身为捉鬼世家,将一个鬼随时带在身边,当真可笑。
一路上上官滟都拉着上官晴瑛谈话,丁清走在二人身侧,中间却隔着一臂距离。
此刻她才觉得果然人不论是活着还是死了,都得厚脸皮,早知道她就拒绝上官晴瑛的邀约,自己在客栈等周笙白了。
白日的大雪到了晚间便转小了,偶尔两片落下来,带着薄弱的凌寒香气。
上官滟说了一整晚的废话,末了又提起周椿,她道:“晴瑛姐你便别等周堂主了,我方才出来时见到她了,她在与我爹谈话,身后还跟着个好高大的俊俏男子。”
丁清足下一顿,视线望去。
上官滟提起美男,眼睛都笑弯了:“我真是从没见过这样好看的人,编发上戴着银发扣,比起杨长老那不成器的儿子戴得要俊太多了!本来我还想问问那人是谁,结果我爹就把我赶出来了,唉……”
上官晴瑛闻言,问:“你可知阿椿带着那名男子过去所为何事?”
上官滟耸肩:“不知啊,当时好多大人在,我们小孩儿都被赶出来玩儿。”
上官晴瑛:“我爹也在?”
上官滟点头:“在啊,三叔也在,还有二表叔与几位长老……嘶,你说他们不会是在谈何要事吧?”
上官晴瑛心下一沉,大约猜出了周椿与周笙白半日不见人影的原因了。
三人闲转之下,过了两条巷子正巧走到了上官家住宿的客栈,那客栈门前已经被上官家的弟子看守,前后无人,许多客房的灯都熄灭了。
上官滟嘟嘴:“搞什么?我还要在外面转多久才能回去啊?”
上官晴瑛看向那一排东堂的弟子,忽而听见身旁的丁清道了句:“有阵。”
微弱的小雪唯有在灯光下才能看得清,上官家所住的客栈并不在闹市中心,正门前的灯光很暗,若不细瞧,很难看见门前的雪飘至一处便被无形的刀刃割断。
丁清看见第四片雪花被割断时,断定这阵法是防止里面的人出来的,含有恶意,因为触及则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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