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睡着了。”老人神情悲情,“幺儿你也睡吧!醒了,就能见着你媳妇了。”说着老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放在疯汉鼻子下面,让疯汉嗅着。
众人没有出声,只是静默无言,看着老人将自己的疯儿子安抚下来,最后癫狂的人,脸上竟然透着几分天真,缩在老人的怀中,香甜入睡。
闹完这一场之后,原本因为忌惮灵异事情的害怕,也没有一开始强烈了。
土房子里逼仄,一群人挤在里面,太拥挤了。卢郁之就让随行的保镖在屋外等着。
他从口袋中掏出帕子给老人,老人说着感激。而后,他问道:“老人家怎么称呼?”
“我姓黄!”他边给疯汉搽脸,边说着:“同村的人都叫我黄老汉,我是这里的村民,这个房子是我们家的老宅子。”
“这是我儿子。”
他一脸纯朴相,在沧桑的面容之下,还透着几分和蔼之感。可是,宣娆却对他生不出什么好感来。
一个人的性格,间接决定了面相,面中带煞气的人,不会是一个对所有人都慈爱的好人。
回想刚才的话,宣娆突然插口问了一句,“黄伯,刚才您儿子提到的人,是?”
卢郁之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眼中噙着几丝探究。
不知想到什么,黄老汉脸上一瞬间布满愁容:“唉!是我早死的儿媳妇。”
“也是因为她,我儿子才会三天两头往这里跑。”
陈年往事,在黄老汉口中娓娓道来。
他家儿子是先天的毛病,整天疯疯癫癫的,靠着他艰难拉扯长大。到了岁数了,他就傻儿子找了一个媳妇。
过门之前,女方也是知道自己儿子情况的,但是为了高价的聘礼,也咬牙嫁过来了。
可是,没想到新娘子是个水性杨花的主儿,嫁过来之后就和同村的男人勾三搭四,不守妇道,最后干脆拿着钱要跟野男人跑。
不知道算是幸运,还是不幸,临走那一晚,竟然被他老汉发现了。
在争执间,那女人意外一头磕到桌子角,没过多久就没气了。
但是,他家的傻儿子认死理,人都死了十几年了,依旧对她念念不忘,只要没看住,一准往这跑。
本来照顾一个傻儿子就心力交瘁了,现在又得了癔症,黄老汉说着,眼眶都红了一圈。
这凄惨的模样,让两位看客都不好再问下去了。
艳阳高照,三伏天没有空调,人身上都冒出一层粘腻的汗。
看着老人带着一个昏睡的汉子,行动不便,卢郁之让人帮衬一把,送人回去。
宣娆看着将要离开的身影,对着卢郁之倏地拔高音量:“卢小先生,不介意,晚上我们再走一趟。如果依旧平安无事,你们的工程队就能早日施工了。”
她视力不错,清楚地看清了将要离开的某一个身影,骤然怔了一下。
卢郁之脸上也浮现一丝玩味儿,:“辛苦宣大师了。”
大师?!她嘴角微微一僵。
这个称呼从他嘴里说出来,实在太诡异违和了。
刺目的阳光太灼热了,几个人带着一身暑气回到度假屋,宣娆的脸泛着一些红晕。
“宣娆女士这一次出行,有什么收获吗?”炎官笑眯眯,带着皱纹的脸上,隐隐期待。
她热得头脑发昏:“没什么不对劲的,晚上打算再去看看!”
简单寒暄几句,她就上楼,准备洗澡换套干净的衣服,消消暑热。
炎官目送她一会,然后转头对自家侄子,“出去一趟,对宣娆女士的印象有没有改观?”
卢郁之额头冒着一层薄汗,抬手扯了扯自己的领结,难得嘴角冒出清浅的弧度:“是不是大师,我不确定,但是,她挺聪明的。”
那算是好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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