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对宋倚楼的情感该如何形容,俗世里那些谈婚论嫁的男女好像将其称之为“爱”,章安理解不了,他在经书中看到过爱众生,却唯独没有见到过情爱二字,可直觉告诉他,这和书中的爱大抵不是一路的,
他自小长在佛门清净地,宋倚楼是他第一个近距离接触的女子,也是这么多年来的唯一一个,纵使有万般唯一,也解不了他心头的疑惑,
连佛祖都答不了的疑惑,他又怎么能妄加定论呢……
章安在宋倚楼的房内呆了一夜,没有人知道他对宋倚楼说了些什么,令人惊讶的是,章安走后的当天夜里,宋倚楼便醒了,她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便是问下人,
“章安来过了,是吗?”
赵承一下了早朝,便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宋府,他猛地推开房门,见宋倚楼正倚靠在床沿上由侍女服侍着喂药,这情形竟是比前几日的濒死之态有了极大的好转,赵承心里既惊讶又兴奋,快步走到宋倚楼床前,
“你……你好些了吧?”
宋倚楼知道自己病的这些日子里,是赵承一直在Cao心,因此态度也比以往和善了许多,
“好多了,谢陛下关心,”
“那就好,那就好,朕该早些叫他来的,否则不至于……”
赵承突然住了嘴,沉默地望向床上虚弱的宋倚楼,
宋倚楼却比他轻松自在得多,好似全不在意地道:
“我知晓他来过了,下人告诉我的,多谢你!”
赵承见她的模样,却并未敢松口气,他了解宋倚楼,她向来活得累,嘴上从来不会说些松快的话来安慰别人,更不会安慰自己,若是到了故作轻松的地步,才恰恰证明令她在意到心坎里去了,
“他……他同有你说什么吗?”
宋倚楼一怔,似是回忆了好久,才慢慢开口道:
“我记得他曾经和我说过,不祸及他人的因果便不叫孽缘,我一直以为自己的执着只是一台只有我一个角儿的独角戏而已,可唱着唱着,戏台子上的人不知怎么竟渐渐多了起来,我的因果里不再只有我,唱的戏也逐渐偏离了原先的话本子,我一直都在骗自己,打从一开始,戏台子上就站着两个人,因为他说过不会怪我……我便越来越肆无忌惮,这一段孽缘……是我错了”
这一番话说的云里雾里,赵承却听懂了,
“唱戏的角儿已经登场了,中途下台,岂不是让下面的观众取笑!”
第二日,章安大师被皇帝以祈福之名召进了宫里。
一月之后,宋倚楼的病情已经有了很大的好转,从前她并不是一个很愿意去相信神佛的人,就算和章安走得很近,耳濡目染下,也改变不了她那颗“离经叛道”的心,
可经历了这一遭,她明白了这世上有些事就是由不得你不信,宋倚楼觉得她这次能从鬼门关前被拉回来,很可能就是佛祖他老人家的手笔,也许是因为她能及时悔悟,不再执迷不悟地非要拽着他的得意弟子入红尘,佛祖这才手下留情,饶了她一条小命,
一日下午,宋倚楼坐在院子里看书,自她病后身体比以前差了很多,很少出来走动,一个是女走进院子里,将一封信交到宋倚楼手里,宋倚楼接过信,看着信封上的字迹,便知道来信之人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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