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柔自然也看到了他,并暗叹一声,真是艳福不浅。
想到和他的梅林之约,她转身叫上玉宁,两人悄声离开了这个喧闹之地。
梅林离这里并不远,就在宣雀台旁边,中间隔着一条河畔。
现下暮秋,梅林中极为幽静,除了偶有三两只鸟雀从林间扑簌着飞过,连个宫人也鲜少碰见。
陈婉柔刚刚已经瞧见他出来,心下以为他很快便会过来,没想到,半个时辰过去了也不见半个人影。
玉宁在一旁东张西望,不由问道:“公主,那人怎么还没来,该不会是忘记了吧?”
话音刚落,终于,身后传来一阵脚踩枯树叶的哗哗声,听声音看,步伐沉稳有力。
陈婉柔一脸期待的回过身去。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不料回身一看,陈婉柔大为失望。
来的不是那人,而是魏行渊。
不过转眼间,她心思一动,和玉宁飞快使了个眼色,旋即不容多想,抄起巴掌往玉宁的脸上呼去,破口大骂道:“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叫你胡说八道!看我不打死你!”
殊不知,这个巴掌是两人配合演出来的,陈婉柔只是借了个位,那只手假装拂过玉宁的脸后,靠着背对着来人的位置优势,打在自己另一只手上,然后发出一声极其清脆的声响,使人以假乱真。
陈婉柔之前派人暗中跟踪过魏行渊,为的就是能够准确掌控他的动向,找机会大展身手,如今好了,居然被她碰巧撞上了。很好,为了这一天,她已经充分准备了很久。
“公主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玉宁很快会意,配合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求情。
果然,魏行渊见状眉间一蹙,向她缓缓走来。
他的步履沉稳,缓慢,带着一种威压。
身后的一干随从低着头,都不敢出声。
“发生什么事了。”
魏行渊走到两人身后停下,倏然沉声问道。
陈婉柔回身看向他。
那双深邃的眼神透着一种生人勿进的沉冷,高高的鼻梁下,一双唇抿得紧紧的。
陈婉柔紧紧地盯着魏行渊,再次感觉到了内心深处那不受控制的抵触。
出于基本的礼节,陈婉柔噙着一抹标准的假笑向他微微见了个礼,笑问道:“原来是晋太子。晋太子怎么会在这里?”
魏行渊淡声道:“经过此处,随便转转而已。你呢?这个奴婢所犯何错,你为何要打她。”
他其实并不喜欢插手别人的事,可是,眼前这个女人,不出意外的话,会是他未来的夫人之一,他觉得在娶她之前,有必要了解一下此妇的品行是否端正。更何况,他也暂时找不到其它话题,索性就借此一事开个话头了。
和之前演过无数遍的剧情一样,这时,玉宁跪上前,抹着眼泪向他求情道:“求晋太子救救奴婢吧。公主再打下去奴婢会没命的。”
到底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对于玉宁的演技,陈婉柔表示非常满意。
魏行渊下意识往陈婉柔身上扫了一眼,见她一副嚣张跋扈、趾高气昂的样子,眼神狠戾的斜睨着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宫婢,口气威胁的警告道:“贱婢!再敢胡言乱语,当心我撕烂你的嘴!”
演完后,陈婉柔还觉得自己这段再重新来一遍可能效果会更好。
魏行渊看着这一主一仆在自己跟前吵吵闹闹,忽然有点头疼。
魏行渊直接问玉宁:“你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主子为何打你?”
一切都在陈婉柔的意料之中。
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玉宁看了一眼凶巴巴的陈婉柔,瑟瑟发抖道:“奴婢,奴婢不敢说。”
“你尽管说就是。你不说,我如何帮你。”魏行渊难得有耐心这样劝人。
她咬了咬唇,终于一口气道:“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该乱嚼舌根说公主的坏话,说她生活不检点。”
这句话无异于做实了之前的谣言。
魏行渊心下一怔,径直问道:“她如何不检点?你且说清楚。”
玉宁道:“公主经常和别的男子私会,不止如此,她还说,还说……”
话到这一步,魏行渊已经没有多少耐心继续听下去了,总之,这女人令他非常失望。
但还是漠声问道:“说什么?”
玉宁小心的看了陈婉柔一眼,随即道:“说即便成亲以后,也要招揽一些入幕之宾供自己玩乐。”
“闭嘴!”陈婉柔立即打断了她。
混淆对方视听,让对方进一步信服一件事的秘诀之一——强行辩解,陈婉柔试图为自己澄清,“晋太子可别被这贱婢的一番假话蒙蔽了,她是怨我平日里经常打她骂她,所以心里记恨着我,借此机会来抹黑我,扭曲事实,我其实并没有像她说的那般不检点。我和向军尉,以及其他男子都是正常的交往,从没有做过任何逾矩之事。还请晋太子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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