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身泳衣,海岸边的商店里有各种款式,太暴露的江鹊不敢穿,最后选了个连体的泳衣,专业的教练给她穿上救生衣。
陆景洲听了这事,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沈清徽的攀岩、滑雪、冲浪,都停留在他的二十八岁。
已经有足足七年了。
这七年里,沈清徽鲜少出门,整日在家宅着,喝茶,看书,有时去两趟寺庙——也不是迷信,只是去寻一份静谧,好入眠。
观音寺的住持给了他檀香,说安神助眠,可该失眠还是失眠。
归根结底,是心病不愈。
陆景洲得了消息,还特意开车去海边看。
游艇驶在海上,教练坐在她身旁。
教练跟沈清徽以前认识,笑着跟江鹊说沈清徽冲浪特别厉害,有一回是在西班牙,壮观的海岸,他迎着陡峭的高浪滑下,身姿矫捷。
江鹊记忆里的他,是在别墅的窗边喝茶看书,那样激烈的运动,好像有点违和感。
可转念又想到那个厚厚的相册,年轻的他意气风发,眉眼间满是春风般的爽朗笑意。
在教练说着的时候,江鹊抬眼看向他。
“好久没试过了。”沈清徽淡淡一笑。
“我想看。”
江鹊鼓气勇气,那样的意气风发,不该停留在相片上。
沈清徽是有短暂地犹豫片刻——是有七年没有体验过的自由和生命。
对上江鹊期待的视线,沈清徽笑了笑,“行,让你看。”
是江鹊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
出来的时候是休闲短裤与白T恤,清爽干净,江鹊觉得他一点都不像35岁,倒是像二十多岁。
是怕冲浪将衣服打shi,他下水的时候脱了上衣,是江鹊第一次看到他赤|裸上半身,线条流畅利落,肌rou的轮廓坚实性感。
江鹊的全部目光都在他身上。
他拎着冲浪板,在岸边热身,在浪花涌来的时候,他放下冲浪板,俯身,入水,旧⑩光zl身子贴在冲浪板上,随着水波晃动,而后停住,似乎在判断浪的坡度和颜色——颜色越深,浪花越陡。
看似平静的海面,掀起的浪花很汹涌。
海浪逼近,他慢慢躬身站起来,冲浪板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浪花翻涌着,卷起层层白沫,他稳稳地掌控着冲浪板,身姿洒脱,线条流畅漂亮的肌rou,他的手臂保持着平衡,浪花掀高,江鹊的心也提起来。
他的身影就在前方,迎浪而上,洒脱恣意。
像一条凶而猛的鲨鱼,乘浪跃起。
远处还有一个冲浪俱乐部,岸边有不少穿着清凉的人们,有人在尖叫,江鹊看不清楚,但心里清楚——是因为他。
江鹊的心跳的很快。
游艇速度慢下来,沈清徽攀着甲板跳上来,头发与短裤shi透,水珠顺着他线条硬朗的下颔滴落下来,结实的胸膛上也缀满水珠,汇聚成流,蜿蜒过腹肌,教练给他递过毛巾,他也只是随意地擦了擦脸,动作懒散又随意,透着一种极致的欲。
与他平日的斯文温和不同的一面,是洒脱,自由,活力。
他站在江鹊面前,心脏好像在这瞬间活过来,那种激情与自由的空气,很久都不曾拥有过了。
他对江鹊伸出手。
江鹊过往的二十年里从没有过这样的刺激。
游艇在浅水缓慢行驶,沈清徽教她站在冲浪板上,他站在甲板上攥着引绳为她把控方向,游艇行驶的缓慢,她半蹲在冲浪板上,按照他说的,在浪花涌来的时候慢慢从冲浪板上站起来。
海浪刮过脚面,风在耳畔吹着,卷起头发,在空中纷扬。
江鹊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他的话和脚下。
他教她怎样掌控力度,怎样保持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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