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未知,但好在有他在身边,别有了一点心安。
去到医院,直接去拿了检查结果,然后去医生办公室。
医生拿着片子看了看,摇摇头,指着上面某处跟江鹊说了很多,江鹊听的茫然,医生询问症状,又看了看年龄,最终叹气说,“年龄太大了,手术耐受性不好,这个出血的血块在神经附近,还是建议保守治疗,看看血块会不会消散。”
“真的不能手术吗?”江鹊的心被揪紧,怎么都没想到是脑出血。
“不太建议,年纪太大了,风险很高,”医生的话也没有说的很绝对,“这样吧,你们回去跟家人商量一下,手术也是可以,只是风险很高,可以评估一下。”
江鹊点点头,外面还有别的病患就诊,江鹊只能先走。
沈清徽是静默地跟在她身边。
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沈清徽去买了瓶水,同她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消毒水的味道弥漫,长长的老旧的走廊。
沈清徽不能对她说什么宽慰的话,将瓶盖拧开,把水递给她。
江鹊喝了一口,她明白难过没有用,沉默了好一会,说,“沈先生,保守治疗或者手术,我是不是要跟家人商量一下?”
“可以。”她才二十岁,做不了这样重大的决定。
“好。”
江鹊吸了口气,心里盘算了一下,回去之后给舅舅和陈盼打电话。
沈清徽开车送江鹊回去,江鹊想了一路。
旷野的水泥路,两旁茂密的玉米地,看起来是无人开采的村庄,但山清水秀,玉米地旁一条小溪,澄澈的见底。
是沈清徽第一次到江鹊长大的地方。
江鹊的外婆在村里辈分高,况且这个村里人就很少,一早就有邻居家婶婶和村长家的人都来看着。
沈清徽自知接不上什么话,将车停在门口,说在外面等她。
江鹊点点头,跟他说自己去打电话,但让他进到院子,外婆家也没有茶叶,实在也没什么可以招待的东西。
沈清徽摸了摸她的头发,让她先去照顾外婆。
江鹊小跑着进去,外婆还在昏睡,村长在床边,小声跟江鹊说外婆醒了一次,喝了几口水。
“怎么样,是什么病?”
“医生说脑出血,手术或者保守治疗,我今天再打电话问问。”
“二nainai这把年纪了……”村长为难。
“可她是我外婆。”江鹊摇摇头,心里明白村长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外婆病了,外婆也养育了舅舅他们,他们总不能漠不关己。”
“要是钱不够,你和叔说,村里给你筹筹,”村长是个很矮小的老头,他咳嗽了一声说,“快秋收了,村里卖玉米和苹果,各家各户还有点钱。”
江鹊摇摇头,深知那都是血汗钱,“我先打电话问问。”
“行。”
村长出去,留给江鹊空间。
江鹊坐在床边,小心叫了外婆一声,外婆合着眼睛,脸上有很多皱纹,总觉得,这两天的昏睡,让外婆苍老了很多。
那天还在村口接自己的老人,才短短两天,就躺在床上枯槁。
江鹊给大舅打电话的时候,又是秘书转接。
她很忐忑,电话那端久久不出声。
“大舅,我是江鹊,外婆病了,希望您能回来看看,”江鹊握着手机,才二十的小姑娘,被逼迫着扛起事情,“您别忘了,是外婆把您供上大学的。”
那边的中年男人只听了几句,静默了好一会,哑然开口,“我这边还有点事,晚点再跟你说吧。”
照旧给二舅打,那边人口气冲:你丫打错了吧?谁啊?
姨妈陈菁呢?
——哦,鹊鹊啊?不行我这太远了,我买不到车票回去,你和你妈说,问问你妈怎么说。
陈盼接了电话,先质问一通,“你怎么这么爱管闲事?现在医院都是坑钱的,你外婆就是老了身体不好,医院感冒都能跟你说成绝症,我这边忙不开,晚点我打个电话问问。”
其实也没人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江鹊头一次对陈盼的态度反感起来。
陈盼让她赶紧回淮川,你放假不找个兼职往春新跑什么?有空不能多赚点钱?
“陈盼,这是我外婆,也是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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