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沈清徽笑着看她, 看她重新恢复了些元气,他的心也落下来。
饭后, 沈清徽的手机依然响个不停,他却直接当着她的面关机。
“走, 带你去走走。”
沈清徽牵着她的手,他的作息和生活很规律。
春江玺樾外走不远是无人的江景, 粼粼波光, 边上有木椅。
沈清徽揽着她坐在那儿,江鹊看他的神色平静, 其实心里能有些推测。
近日的新闻上频繁地报道着沈家的事情,江鹊偶尔瞥一眼。
沈邺成年已八十多, 包机去了港城接受了一场手术,昏迷了多天,没想到生命体征稳定。
新闻上又报道了庄景月,老人在疗养院里, 似乎已经谁都不认识了。
唯有唐吉玲守在沈邺成的身旁,惺惺作态地流些眼泪。
江鹊不辨他神色究竟是落寞亦或者低落。
她往他怀里靠了靠,夜风拂面,携着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味。
其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沈清徽很久不点檀香的香薰了,江鹊晚上有时醒来,他就在身旁安然睡着。
只是当她翻个身或者起来喝水的时候,沈清徽会下意识地按开灯,还不忘为她挡一下眼睛。
那点木质味道,是某瓶香水的尾调,很好闻。
小姑娘靠过来,大概是被他影响着,也总喜欢穿布料柔软舒适的衣服。
柔软针织的白色的上衣,衣摆边缀着点nai咖色。
下半身一条浅卡其色的短裙,配了一双干净的运动鞋。
露着的一截腿,笔直又白皙。
她靠过来,像一只撒娇的猫。
沈清徽揽着她的腰。
她无声的陪伴,很暖心。
他能猜到,她以为他是在为沈家的事情伤神,其实不是。
“其实一开始,我只希望你能一生顺遂平安,这段感情,能让你记住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沈清徽说,“但是现在我也多了点贪恋,想让你一直在我身边。”
江鹊仰起头看着他,他的视线也落在她的脸上,她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总觉得你还很年轻。”
“沈先生,您想说什么呢?”
她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沈清徽摸了摸她柔顺的黑发,笑了,“是想要你心甘情愿一直留在我身边。”
“会的。”江鹊又把脑袋放下来,靠在他胸口,而后又抬起头,有些不确定地问他,“总觉得您今天有话要说。”
“确实还有些话想说,但现在还没做好准备,”沈清徽说,“等过些日子,沈家的事情忙完了再告诉你。”
“好。”江鹊点点头。
这天夜里,沈清徽睡的不太安稳。
夜里电话又亮起了两次。
到底是睡不好了。
他看了一眼,江鹊已经安然入睡。
沈清徽动作很轻地翻身下床,去了外面的走廊尽头接电话。
是程黎。
“说吧。”沈清徽有点疲惫。
“沈先生,我打听来的,要是想把封远弘拉下水,可能……您要放弃继承沈家地产,沈睿言跟封远弘在一个阵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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