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她们连一个婢女都压不下去,那也不用嘲笑夏雪鸢癞蛤蟆想吃天鹅rou了,她们也好不到哪去。
这一次,拼着得罪夏雪鸢,也非要展现出自己最漂亮的一面不可。
再者说,能请到颖王的机会,也不是天天有,若是这一次把握不住,下一次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因此,各家贵女们全都疯狂起来,府里裁新衣的裁新衣,打首饰的打首饰。各家主母为了女儿能一跃飞上枝头变凤凰,也全都掏出了压箱底的好东西。
至于这当中,这当中恨意最深的,要属夏雪鸢。
在京城时,她就这样被压了一头,害得她那天干脆买不到衣服。
没想到,回到了自己的地盘,这个贱女人又仗着齐宣对她的宠爱,又来了这么一出。
这分明是不把她放在眼里,要打她的脸!
要是到时真让她在宴会上大放异彩,那她岂不是要被笑上一辈子?
“元瑾汐,你不来便罢,要是敢来,我定要让你哭着回去!”夏雪鸢咬牙切齿。
可是想到过去六七年,即便元瑾汐是她手下的婢女,她似乎也没能真的把她如何。
等到出了江州遇到齐宣,更是数次让她失败、丢脸。甚至在新安县客栈那次,她事后琢磨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她耍了。
这一次,她有齐宣撑腰,还有梅园女掌事的身份,自己真能让她哭回去么?
“春花秋月,去给同知、知事家的女儿发帖子,让她们明天都到我这里来,有事要与她们商量。”
五天一晃而过,一大清早,元瑾汐先是进屋伺候齐宣洁面更衣,将他打扮好之后,才拉着韵秋,回到自己的耳房里梳妆打扮。
齐宣曾听过许淮秀抱怨这女人出门,堪比娘娘出宫,没个把个时辰,是绝计不会出来。不过即使唤如此,他也觉得元瑾汐肯定不会这样,有一柱香的时间,足够她打扮。
可没想到,一柱香过去,半点动静都没有。
齐宣想着,或许今天场合隆重,又是去夏府,她比平时多用些心,也是正常。
待到两柱香时间都过去之后,还没见出来的意思,齐宣这才真的领教到女人出门时的威力。
小七此时也是换了一身新衣,绑了根新头带,在耳房门口来来回回的晃悠,嘴里嘟囔道:“这女人,真是麻烦。”
又等了盏茶时分,在小七连催喊了三遍之后,门扉一响,元瑾汐总算是走了出来。
小七只看了一眼就愣住,然后歪着头瞅了半天,嘴里似有些不甘心的道:“是比平时好看一些。”
元瑾汐嫣然一笑,小七有时真是耿直得可爱。
齐宣早已等着不耐烦听到院子里的声音,就自己开门走出来,恰好看到这一笑,只一眼就如小七般愣住。
此时的元瑾汐梳着象征着宫中女官的随云髻,稳重又不失灵动,完美地符合她这次出场的身份,梅园掌事兼司仪。
头上装饰并不多,除固定用的金簪之外,只有一支制作Jing美的步摇,插在头上微微颤动。
看到这只步摇,齐宣心里得意。因为这是他亲自选定的,当时她还说着太过华丽不好搭配之类的,结果却是刚一打好,就戴了出来。
再看面容,眉如远黛,目若秋水,最奇妙的是她的双颊,有一种淡淡的桃花色。站在晨光之下,让人炫目。
这也让他不由想起许淮秀夸赞元瑾汐诗句来,“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蓉出绿波。”
这讨厌的许淮秀,连惊鸿姑娘这个称呼,用的都是那么的恰当,害得他现在都没词可叫。
感受到齐宣惊讶的目光后,元瑾汐羞涩一笑,走下台阶。
这一笑,几乎是齐宣的心漏跳了一拍。
这时,他才注意到她的衣着。上半身是一件月白色的深衣,外面罩着玉紫色的外衣,稳重又典雅。
下半身则是一件浅粉蓝色的百合裙,走动之间,显露出裙褶之间绣着的长春花,有一种流光溢彩之感。
这个扮相,无论是以掌事女官看之,还是名门贵女视之,都足够让人惊艳。
“古人有诗云,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先前还觉得古人夸大,桃与菊怎么可以同时体现在一个人的身上,如今见了,方知古人诚不欺我。”
元瑾汐昂头笑道:“比起王爷的‘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瑾汐自知比不上,也就只好借些外物了。”
齐宣最近马屁话听了一大堆,但唯独这句让他心花怒放,虽然等了很久,但此时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走吧,本王现在有些迫不及待看到夏府众人的表情了呢。”
两人一路走出梅园,路过的众人无不侧目,元晋安更是远远地看着,只觉得一对壁人从眼前走过,若是不去想身份地位,当真是再相配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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