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只得移开目光,看向别处。刚好看到刘胜坐在不远处烤火,就走了过去。
齐宣苦笑,她这是气自己突然间决定把她送走吧。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想念她一定能理解。
“刘大哥,你一切顺利吧。”元瑾汐看向刘胜。刘胜于她来说,自与别人不同,毕竟是他把爹爹从江州带出来的,甚至为此还受了伤。
“没事,都好。就是纪南安那厮碍事,不然早回来了。那厮水性也忒好了点,绑着双手还能把我往水下带,想要把我淹死在水里,我水性不如他,呛了好几口水。”
“啊?”元瑾汐惊呼出声,“那接下来呢?”
“他是水性不错,但不耐打啊。我抓着绳子把他拉到我的近前,用绳子往他脖子上这么一绕,”刘胜摆了一下胳膊,将旁边的一个军士圈在胳膊里,“然后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通老拳。”
“只三拳,就把他打晕了。然后我拖着他浮出水面,保证不让他鼻子进水就行。快醒的时候,就再给一拳。唯一的可惜的就是,弄错了方向,把右岸当成的左岸,要不,早回来了。”
元瑾汐听得暗暗咋舌,水下出拳,力气要受不小影响,就这样还能三拳把人打晕?
“刘大哥真是厉害。”她由衷的说道。
突然间受了夸奖,刘胜虽然开心,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就是仗着力气大而已。不过要说力气大,”他指着一个不远处的一个人道:“看到他没有?他是我们当中力气最大的,举鼎扛磨不在话下。”
元瑾汐循声望去,见有个黑脸的汉子在那里搬东西。觉得眼熟,但又记不住是谁。
“你忘了他了?擦锅的那个。”
元瑾汐一下子就想起来,第一天刚到营地时,她做了一锅兔rou汤,等到从齐宣的帐篷里出来时,就看到一个人坐在那里用饼子擦锅,还一脸腼腆地对她说太好吃了。
然后第二天,又擦了一次。
想到这个,元瑾汐不由感慨道:“怪不得他力气大。”
“可不么,他也就是出来当兵。不然他老子都得让他吃穷了。”周围人都轻声笑了起来,劫后余生,又大部分人得已生还,此时是心情最放松的时候。
齐宣此时正在和康志成商量后面的事,一扭头就看到元瑾汐正在和刘胜说话,心里立时起了醋意。
尤其这刘胜,本就是元晋安相中的“女婿”。
好在,没说多一会儿,元瑾汐就走向别处,而且似乎是有意一样,走到了他背后的方向。
康志成静静地观察着齐宣的状态,看到他一直若有所思的模样,便清了清嗓子,别有深意地说道:“王爷对这名婢女,可是上心得狠啊。”
齐宣心里立刻警觉起来,这人可是皇兄的心腹,莫非皇兄派他来打探消息?
想到元晋安说的那些话,他立刻以一种不在乎的语气道:“就是名婢女罢了,有什么上心不上心的。”
本以为这句违心之言,说过也就过了。
却未曾想话音刚落,元瑾汐的声音就从背后响起,“王爷这是刚熬好的姜汤,您趁热喝了吧。”
元瑾汐的声音前面未所有的冷,同时她的神态动作,又恢复了最初见他时的那种呆板、无趣、谨守下人本分的样子。
齐宣心里叫苦连天,但康志成就在眼前,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强自镇定道:“放那儿吧。”
但他与康志成,就是坐在两块石头上,中间连个树墩子都没有,又能往哪儿放?
不过,元瑾汐也没客气,直接把碗放在地上,然后转身离开。
齐宣只好自己把碗拿起来,小心地吹着,用喝汤掩饰自己的尴尬。
康志成看着他,似笑非笑,脸上的表情很是神秘,让人看不出所思所想。
离开齐宣的元瑾汐走得飞快,心里大骂自己不争气。亏她刚刚还因为看不到他而伤心,转头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哼,这样也好。省得她以后还会想他!这辈子,谁再想他,谁就是小狗!
不多时,去找马车的兵丁已经回来,拉来了一辆不大的马车,看样子,应该是从附近百姓中的富户买来的。
虽然外面看上去不起眼,内里倒是挺不错的,齐宣对此表示满意,让人通知元晋安准备出发。
“奴婢多谢王爷关照,就此拜别,祝王爷至此一帆风顺,马到功成。”马车前的元瑾汐从动作到话语,简直是挑不出一丝错来。
但只有齐宣知道,她自称“奴婢”,分明是在气他刚刚那句“不过就是个婢女罢了的话”。
唉,这下祸可是闯大了。
此时,之前定好跟着元瑾汐的人也都上了马,这一行一共十人,对付一般蟊贼已经足够。
元晋安再次感谢齐宣的照顾,然后跳上车夫的位置,一扬鞭子,发出清脆的一声,马车缓缓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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