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面顿时凉了,呆若木鸡。
张妍脸上写满了惊讶,伤心和失望,而站在一旁的曹敏则是怒不可遏,两眼喷火,好像把我烧的灰飞烟灭。
曾子墨也觉得尴尬,直起身子,准备走过去给张妍解释。
张妍一下子大声哭出来了,噙着泪水,绝望的看了我一眼,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转身跑下楼去了。
曹敏顾及张妍,怕她接受不了这种刺激,冲过来打了我一耳光,然后就跟着张妍追下楼去。
曹敏的一记耳光在我脸上印出了五道火辣辣的手指印,我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考试不及格被我妈打过,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不给面子的赏过耳光。
我觉得无辜,但是张妍和曹敏对我的误会,我也完全能够理解。事到如今,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人赃俱获,而且基本上就是“捉jian在床”。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回寝室的时候,“三友”已经得到曹敏的线报了。
文兄自然和曹敏是同一阵线的,看我都是一副鄙视的表情,表明他已经和我这个“黑五类”划清界限了,要永远跟‘party’走。
三石更是有“夺爱之恨,抢妻之仇”,早就把我当作阶级敌人反动派,我这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怨恨的眼神,今天终于开眼界了。
二胡和我没有利益冲突,不过迫于三石和文兄的压力,也不敢和我多说话,只是暗地里安慰我两句。
我现在是天怒人怨,千夫所指,比窦娥还冤,不过没有人同情我,除了曾子墨。
我一直怀疑这几天是不是碰见老赵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倒霉,不过我想了半天实在是想不起老赵的样子,我确信最近没有见过他。
现在打电话给张妍,曹敏解释,没人能相信,换了是我,同样也难以接受。等她们消消气再说把。本来约好下午去见夏天,谈书稿的事,现在我也没心思去了,只好打电话给文夏曦说我今天卧病在床,改天去。
寝室是呆不下去了,我想出去走走。想到这一茬,索性约老赵这个愤青出来喝喝酒。给老赵打了个电话,老赵欣然答应,约在“唐老鸭”见。
我到“唐老鸭”的时候,老赵已经坐在靠里的座位,点了几个菜。
“神童,今晚怎么这么好的兴致,拉我出来喝酒,不用陪‘老婆’?”老赵笑嘻嘻的说。最近老赵长胖了,一笑就露出“双下巴”。
“别提了,郁闷坏了”我要了一瓶“金陵干啤”。
“‘人生自古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老弟不要老是为情所困,生活要潇洒一些嘛!”老赵说话总是一副情场浪子的语气,我觉得和他愤青的本色有点不符合。
“我只是觉得冤枉……”我一边喝酒一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老赵说了一遍。
“老弟,你太牛了,来干一杯,老哥我太佩服你了”老赵听说曾子墨对我主动投怀送抱,惊讶于我居然有这么大的魅力。
“我都要烦死了,你还有兴致来挤兑我”我无奈的说。
“绝对没有挤兑你的意思,曾子墨是谁呀,你都不打听打听”
“我知道她外公是刘海滨,国画大师”
“你小子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曾子墨的老爸以前是我们学校的副校长,去年调到省教育厅当厅长了,所以在学校很多当官的都要给她老爸面子。她刚到校的时候,很多人追她,她没一个看的上眼的,怎么偏偏就看上你了?”老赵对我上下打量了好几次,不解的说:“我不觉得你比我帅呀?”
老赵的话让我大吃一惊,老赵在学校都呆了将近四年了,这些稗官野史自然了解的比我多,不由我不信。
“你说的是真的?”
“唉,我骗你干嘛!小子,是不是后悔了,觉得应该要曾子墨……,哈哈”
“丫的,你以为我那种趋炎附势的人?”
“你要是把曾子墨泡到手,到时候在本校保研保博的名额,系主任哭着闹着都要送给你,老哥真是羡慕你!”
曾子墨来头这么大,着实让我吃惊不小。难怪建筑系的通宵教室本来只有毕业班的学生才能进去,但是曾子墨大二就进去了,还能再带一个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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