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状偷笑的不行,没想到曾子墨平时这么镇定稳重的人还是有像小女孩的时候。就算孕妇剖腹产也不用开一条十厘米的口,更何况一个一般的阑尾炎手术,看来曾子墨也缺少一点生活常识。
“好了,好了,骗你的了,医生说现在做阑尾炎切割都是微创的,就开三个小孔……”
“真的,没骗我?”曾子墨从被子里面探出头。
“真的,不会影响你穿泳装的,现在的医院都很人性化……”我想起港片《辣手回春》里面的情节,张柏芝到医院割盲肠,郑伊健和陈小春为了她长大后能穿泳装,故意提高手术难度,开刀时低割了一寸。
“可恶!”曾子墨瞪了我一眼,微微有点脸红。我忽然觉得这个时候的曾子墨好像张妍,也许每个女生天生都有这一面,只是从来没在我面前表现过而已。
我又不禁想起张妍了,她在做什么呢?
“对了,子墨,你会不会游泳?”
“会一点,不过游的不好……”曾子墨谦虚的说。
“我也游的不好,状态好的时候顶多也只能横渡英吉利海峡两,三趟!”我大言不惭的说。
“啊!……胡诌!”
“真的,你还别不信,去年澳洲那个姓索的小伙子,死活拉着我比一百米蝶泳,我想别人好歹也是世界冠军加国际友人呀,再怎么也得让着一点,对吧?!”
“嗯!对!然后呢?”曾子墨笑着问。
“然后,他还是被我甩下一个身位!”
“哈哈,真是神童呀!!”
我们聊的正开心,外面一阵吵杂,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几个护士搀扶着一位中年妇女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人提着大包小包。
一个带眼镜提着公文包的三十几岁的男的看见我和曾子墨在里面,扭头对旁边的一个医生,没好气的说:“黄医生,这里怎么还有别的病人!”
“这个,这个……”那个姓黄的医生有点为难的说,“我也不清楚,这个病人好像是张院长安排进来的!”
那个呆眼镜的男的掏出电话,不高兴的说:“你们张院长的电话是多少,我给他去个电话!”
一看这架势我就明白了,这中年妇女肯定是什么领导干部,领导干部住院肯定是要独占一间病房了。那个戴眼镜的男的,应该是领导秘书这类的人物。
对这号人我现在是深恶痛绝,要我换我偏不换,就要抗争到底。
“陈秘书,”中年妇女发话,“这里挺好的,不要再去麻烦院长了!”
“沈行,这,这……”陈秘书有点不甘心,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那个中年妇女。
从这个称呼我隐约猜到了,这个中年妇女应该是某个银行的行长。
沈行看了看我们,然后对陈秘书说:“行了,就这儿吧,挺好的,不要再去麻烦人了!”沈行也有点不耐烦的说。
一切都安顿好了,陈秘书和那几个护士出去了,一个保姆留下来在病房照顾沈行。
我隐隐约约听见陈秘书在门外责备那个黄医生。
沈行特别喜欢和我们聊天,一会儿就同我和曾子墨聊的熟络了起来。沈行要做一个胆囊的手术,也是微创手术。
“小吴,听你们的口音不像苏州人呀?”
“是呀,嗯,我们是从南京过来……”
“哦,在南京上学?”
“嗯!沈行,我听你的口音也像是南京人!”
“不要叫我沈行,你们叫我沈姨就行了。我本来是下来调研工作的,没想到到了苏州没几天就犯病了,检查出来是胆囊息rou,医生说是个小手术,我想就在苏州做了,就省的跑来跑去了!”
看来沈姨应该是省行的行长一类的,也算是个大领导了。不过一点架子都没有,很和蔼可亲。
“你们大学几年级?”沈姨问。
我有点尴尬,没有说话。
“我大二,他大一!”曾子墨笑着说。
“哦,这么说,你是师姐,他是师弟!”沈姨笑着说。
我气愤的看着曾子墨,不过也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我老听我女儿说,现在流行姐弟恋,我还不相信,我们年轻那会儿谈恋爱,男的肯定都要比女的大,现在的年轻人思想开放很多!”沈姨笑着说。
我和曾子墨都觉得有点尴尬,我说:“她小学跳级的,其实她比我小多了!”
每天早上陈秘书都来病房探望沈姨,然后汇报工作,带来当天的一些重要的报刊。我陪曾子墨出去走走,免得听到什么国家机密就罪过大了。
开始两天,从上午到晚上都有很多人来探望沈姨,非常热闹,各种水果,营养品更是络绎不绝的送过来,几乎快要堆满半个病房了,开个小杂货铺绰绰有余。
几天下来,沈姨觉得这样不行,给陈秘书打招呼,让下面的各级官员不要来探访。不过,下午晚上还是偶尔有人过来,沈姨都是长话短说,会客时间不超过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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