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的话无疑是告诉我去香港参赛的希望基本破灭了。
“为什么?”我还是有点不甘心的问。
“我和老杨研究过你们的模型,你们是用了一个俄国人开发的一个参数拟合工具吧?”
我知道老周说的是SLER,我点点头,“怎么了?”
“问题就出在这上面,SLER中有几个算法现在还没得到证明,而且他用的算法都很生僻,国内很少有人用,你们怎么找到这个工具的呢?”
老周的话,无疑是一盘冷水把我从头淋到脚,心凉了半截。
“好好吸气教训吧,以后还有机会……”老周说完,大概是想起新一届的数模队没我的名字,迟疑了一下,接着说:“吴神,你是我带过的学生中最有天赋的,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千万不要放弃,是金子总会发光的。钟处没征求我们的意见就把你排除在数模队之外,这事我要找他好好谈谈……”
我听得心灰意冷,老周现在已经不是数模队的主教练了,钟处是下定决心要针对我的,说了也没用。
“谢谢周老师,”我对老周说,“回不去就算了!”
“我再给你说一遍:千万不要放弃,数模队那边我去想办法!你要自暴自弃,就真辜负我和老杨的一番心血!”老周看见我情绪有点低落,强硬的说。
想想也是,前几天子墨刚鼓励never say die,我怎么能一遇到一点小小的挫折就一蹶不振,灰心丧气了呢。但是我现在又怎么办呢?数模比赛无功而返,香港的比赛现在又没资格参加,我有什么机会来证明自己呢?我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来。
闲极无聊的日子总是过的特别慢,文兄,三石,二胡等人夹带私藏,小抄作弊连滚带爬的结束了期末考试,而老赵,孙董也顺利的完成了毕业论文的答辩,四年的大学终于功德圆满拿到学位证书。
我把比赛的论文投到了《亚洲数模期刊》,收到了一封来稿已收妥的电子邮件后,就杳无音讯。闲极无聊之余,我在编译了一遍SLER的源代码,虽然如老周所说SLER的算法可能尚未被证明,但不代表就一定是错的。用C将SLER的关键程序重写了一遍,耦合到stafenie的程序中,主观上是为他日之需,客观上也算是为数模做出了一点小小的贡献。
张妍已经顶好了下月中从香港飞悉尼的机票,等港大学期结束,在香港休息整理一段时间就过去。我问起她男朋友的事,张妍只是含糊其辞说会先过去了,我也不便多问。张妍知道我不能去香港,遗憾没有机会再见面了,说留给我的东西她临走的时会交给子墨。
我一个人呆坐在寝室里面,翻看着相册中张妍的照片。有全班的合影,也有我们排话剧时候的剧照,每张照片中的张妍都笑的很开心很灿烂。
相册中有一张照片是我和张妍在紫金山上看流星的合影,文兄给我们照的,这也是为数不多的我们俩的合影。我记得当时我从后面偷袭张妍,一把紧紧挽着她的肩膀,文兄眼疾手快的按下相机的快门。照片中张妍一脸惊讶,侧脸看着我,而我却是对着相机镜头笑的无比灿烂。照片中还依稀能看见天边有两颗流星飞逝而过,虽然短暂却是灿烂耀眼。
凝视着这张照片,我唏嘘不已。对着流星,我曾许诺过张妍要保护她一辈子,要永远陪在她身边,没想到最后却是曲终人散,各奔东西,是造化弄人还是有缘无份?我不得而知。从前的欢声笑语,欢喜忧伤只是在张妍渐行渐远的身后留给我美好的回忆。
寝室楼下,一对即将毕业的恋人正相拥而泣,或许他们的下次见面是在同学新婚的盛宴,或许再也不会相见,只是将彼此收藏在记忆里,在夜深人静时翻出来各自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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