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宾馆,子墨躺在床上,拿着那张照片仔细的端详,想像着当天神童找老板修补照片的情景。
子墨对着照片,小声的说:“真是个小傻瓜!”,可转念一想,神童出来这么远,把她的照片和她送的表都带在身上,心里面还是有点暗自的高兴。
“哎,只是不知道这个傻瓜怎么样,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子墨自言自语的说,心里面又是一阵心痛。
神童,你千万不能有事,一定要平平安安,望着窗外的一弯明月,子墨默默的为神童祈祷着。
火车飞快的在沙漠戈壁穿行着,很多旅客是第一次来内蒙,看到这么荒凉的塞外风光,都兴奋的拿出相机,好不吝啬的按着快门。
子墨根本没有心思欣赏着窗外的风景,心里面只想早点到阿拉善左旗,早点看见神童。
上午和老赵通了一次电话,老赵说虽然神童的脉搏,呼吸都很正常,但是脑部的淤血至今还没有被吸收的迹象,现在依然处于昏迷状态。
老赵他们和医生商量了一下,如果明天情况还是没有好转,就要想办法把神童转移到银川的大医院,进行脑部开孔手术,把淤血释放出来,不过这样风险很大。
火车一声长鸣,稳稳停下来。子墨奋不顾身的挤下车,急急忙忙的出了火车站。
老赵在出站口,老远就看见子墨了,拼命的朝她挥手。找了一辆的士,老赵帮子墨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叫司机直接去医院。
“带会儿看见神童,你不要太激动,他状态也不稳定,医生让我们不要打扰他!”老赵在车上提醒子墨说。
子墨点了点头,泪珠不自觉的叭嗒叭嗒从眼睛里面往下滚。
神童躺在病床上,一脸憔悴,双眼紧闭,头上缠着一圈一圈的绑带。脸上还有几处从悬崖上摔下来时被树枝划破的伤痕。
子墨小心翼翼走到神童面前,不敢相信一直聪明好动的神童,现在竟睡的如此安静而毫无知觉。子墨非常难受,鼻子一酸,忍不住又要哭出来。
“别激动,冷静,冷静!”老赵赶紧过来小声对子墨说,担心子墨按捺不住放声痛哭。
子墨想轻轻的握着神童的手,忽然发现神童的手还紧紧的握着那块手表。
“哎,这小子现在昏迷不醒,还紧紧的抓住这块表!他从上面摔下来的时候,要是把手空出来抓点树枝啥的,还不至于伤的这么严重,不知道这小子怎么想的,这块表就这么重要?比命都重要?”老赵觉得对神童这种反常的举动,实在有点不可理喻。
或许所有的人里面,只有子墨明白神童的想法。
子墨没有说话,双手紧紧捧着神童紧握的手,心里面默默的祈祷神童能够早点醒过来。
老赵满脸疲倦,哈气连篇,这几天晚上,他天天通宵达旦的守着神童,只是早上才由老肖过来换班,所以休息的不好。
“老赵,你今晚回去休息吧,我来看着神童!”子墨对老赵说。
“没事,看了他几天我都习惯了,我先回去睡一儿,十一点钟我来接班!”老赵揉了揉眼镜,强打起Jing神说。
神童睡的很安稳,护士刚进来换了一瓶葡萄糖,估计又要滴两个小时,子墨看护的唯一任务就是等这瓶葡萄糖滴完了,叫护士再来换一拼。
秦霈几乎每隔一个小时,就会发一条短信给子墨问神童的情况,虽然每次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都是秦霈还是不厌其烦的发着,子墨也不厌其烦的回复着,慢慢两人竟熟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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