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卡这种东西,大约是上流豪门家族接的流通货币。
是他们这些凡人不配了。
来晚的人被微薄的土豆服务器挡在外面,于是他们转移阵地,摸到外网去找蛛丝马迹。甚至有人早就顺藤摸瓜,把年稚和季初的感情线梳理了一遍。他惊奇地发现,两个人在三年前竟然都是耶鲁校友,同时还在两人的ins上找到许多蛛丝马迹,各种暗示两个人是恋人关系。
可那些消息说到底只是吃瓜路人的猜测,不久就沉底,没了下文。
谁都没想到,仅仅十分钟后,一则重磅消息再次被狗仔爆出来:
——【豪门阔少深夜在家昏迷,送入抢救室至今未醒】。
点进去,配图是一张醒目的照片,上面是季初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虚弱的样子。就连一向雷厉风行的沈曼,看起来也憔悴万分,坐在旁边暗自垂泪。
这两件事前后发生的时机太微妙,让人忍不住联想其中到底有什么秘辛。
豪门斗争,八卦狗血,这种向来都是大家喜闻乐见的吃瓜戏码。
和微博上热火朝天的讨论氛围不同,此时此刻,横山别墅里正沉浸在一片紧张中。
年宏和年稚年乐姐弟正面对面坐在书房里,他聚Jing会神地盯着桌子上的一个卫星电话,眼睛里流露着显而易见的狂热。
秒针躲在表盘里迈着大步子向前走,终于,整点的钟声敲响,同一时间,卫星电话也响了起来。
年宏拿起电话,听对面的人给自己汇报情况。就算是向来高深莫测、喜怒从不形于色的他,也在听到那则消息的时候,微微勾起唇角。
季初无缘无故重伤昏迷不醒的事情曝光之后,季氏的市值和股价断崖式下跌。再加上年季两家选择在这个节点解除盟约,不少人都判断年家之所以这么迅速地和季家撇清干系,就是因为对方气数已尽。
季家这下,大概是再难翻身,重振雄光了。
这下,无数人争相抛售股票,而年宏这个Cao盘手,就稳坐钓鱼台,等着手下人来汇报战果。
截止到今天封盘时间,他们一共吞并了季氏23%的股份,再加上年稚手里25%的股份赔偿。这顿Cao作下来,年家一跃成为季氏最大的股东。
季伯礼要想应对年家的出手,就必须狠心把股份从儿子手里收回来。可季初现在昏迷不醒,早就是无行为能力自然人,当然没有转移股份的权限。
他们早在放松警惕相信年稚的那一刻,就彻底丧失还手之力了。
年宏欣慰地拍拍年稚的肩膀,“小稚,你不愧是我最骄傲的孩子。你能做到这里,我很欣慰。”
他的胡须微微上扬,脸上是隐藏不住的窃喜。徐徐图谋十余年,终于在今天,让他把季家这只百年巨兽,成功地收入囊中。
在年稚身后,被忽略的年乐正满脸愤恨地看着年稚,心里缓缓形成了一条毒计。
作者有话说:
年·全家的智商盆地·乐:我想出了一条毒计(×),我给我姐和姐夫助攻(√)
深夜惊喜掉落
第35章 酒渍酸梅 [VIP]
工作日的早晨, 岑阳刚走进医疗中心,就看到不少同事聚在一起,热火朝天地讨论件大新闻。医疗中心的工作枯燥乏味, 许多科研人见面最多面无表情地点个头, 摆多余表情的力气都没有。
很久没看到有这种一群人聚集在一起聊天的盛况了。
岑阳好奇, 支着耳朵听了一嘴。
大概说的是宠物所的黄教授下班路上遇到拦路的劫匪,保护公文包的时候被对方捅了一刀, 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
他眉头紧锁,黄博士的死只怕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八成是幕后黑手灭的口。
“天哪,老人家一辈子辛苦Cao劳, 眼看马上就到退休年龄了,最后平白遇着个飞来横祸,连善终都不能。”
有人抱着咖啡杯不解地问,“那他当时为什么不呼救啊?”
“据说他那天在所里加班,凌晨才出门回家。那个时候路上能有什么人?估计连流浪狗都没有。”
“啊——那我们这种经常加班的人,岂不是很危险?”
有眼尖的同事见到岑阳路过, 连忙眼神示意周围人噤声, 等他走进电梯,才重新开口, “黄教授在的时候最喜欢岑阳,现在出了这种事情,他可能要好一阵伤心呢。”
“要不我们这些经常加班的人在一起建个群,相互约着一起回家, 有伴还是比单独走夜路, 安全很多的。”
其余人纷纷赞同这个提议, 拿出手机扫群聊二维码, “对对对,这样也是个办法。”
......
在更衣室穿好白大褂,岑阳有些烦躁,跟了这么久的目标忽然被灭口,队长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昏迷不醒,他现在就像个扎进迷雾里的无头苍蝇,一通乱撞,找不到正确方向。
他翻出之前队里做出来的关系图,重新分析起来:年宏,年氏企业的董事长,公众眼里成功的企业家;他的独女也就是年稚,被嫁入季家,和队长成了未婚夫妻;年稚的生母,又是A市军校的学员,跟季伯礼的夫人沈曼是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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