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是大夫行针的手法平平,那就要多痛上两日。”楚千尘淡淡道。
琥珀信服地点点头。
照她看来,二夫人就是活该!
琥珀这么想着,也开始关注起刘氏的状况。
二房的动静闹得很大,琥珀打听起来也方便得很,张大夫的媳妇给刘氏行了针,可还是不管用,刘氏天天躺在床上喊痛,痛得直打滚,把全京城的医婆都请遍了,连着四天才好。
姑娘说是四天,还真就四天!
简直太神了!
感受到琥珀灼灼的目光,楚千尘一看就猜到她在想什么,笑道:“别看了,你今天去一趟济世堂。”
“还有,”她拿出了那个从琉璃那儿搜到的镯子,吩咐道,“把这个拿去当了。”
当了?!琥珀一脸微妙地看着楚千尘。
楚千尘全不在意,又摸出一张绢纸递给她,“再把这上面写的这些药材买回来。”
上次出门,楚千尘曾和济世堂的人说了,每五天让丫鬟去一趟。
琥珀应了命,换了件寻常的衣裳后,待雨停,就出了门。
她先去了一趟当铺,把那个镯子死当了,换了十两银子,然后再次来到了济世堂。
伙计还记得琥珀,对她的态度殷勤客气得不得了,好得琥珀都有些头皮发麻了,她让伙计依着楚千尘写的那张绢纸把药材都包好,并问道:“我家姑娘让我问问,最近可有什么疑难杂症。”
话音刚落,就见刘小大夫从里面出来了,接口道:“确有一桩疑难杂症。”
琥珀Jing神一振,“请您细说。”
半个时辰后,琥珀就拎着十几个药包从济世堂出来了,径直返回了侯府,向楚千尘复命。
“姑娘,奴婢把那镯子当了十两银子,又去济世堂抓了药。”琥珀目露异彩地对楚千尘道,“刘小大夫说,近日他在接诊时,遇到了一例疑难杂症。”
“奴婢怕自己记岔了,就让刘小大夫把病症细细地写下来了。”
琥珀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折叠起来的绢纸,递给了楚千尘。
琥珀是识字的,刘小大夫写的这张纸,她也看过一遍,只记住了“男,三十六岁,身高八尺”这一句,后面的内容就记不清了,什么“吐血时心有热上冲”、“重时可吐血半碗”、“左脉浮而动”、“Yin分阳分不相维系”等等。
她感觉纸上的每个字她都认得,可是当它们连在一起时,她就看不懂了,也完全理解不了。
楚千尘将那张绢纸上写的字反复看了两遍,满意地微微勾唇。
这位刘小大夫虽然医术上是有所欠缺,但胜在细心,望闻问切,把病人的各种症状都写得十分仔细。
她吩咐琥珀备笔墨,写好了方子,让琥珀再跑一趟济世堂,并叮嘱道:“你去和刘小大夫说,病人满身暗伤,禀赋素弱,吐血量大,有危在顷刻之势,千万不能使用三七活血化瘀止血。病急者先止血,不然,只会使吐血症加剧。”
于是乎,琥珀这才刚回来一盏茶功夫,就又步履匆匆地出去了,院子的小丫鬟们其实有些好奇,却也不敢多问。
刘小大夫是亲眼看着楚千尘救活了奄奄一息的王阿牛,看了方子,听了琥珀传述的话后,更是觉得言之有物。送走了琥珀,他就亲自拿着那张方子出门了。
马车火急火燎地去了明大将军府,不过刘小大夫没见到人,他被门房拦在了门外,只有那张方子经由好几个奴婢送到了将军夫人的手中。
“夫人,这是济世堂那边的大夫送来的方子,说是能治老爷的病症。”大丫鬟把那张方子呈了上去。
旁边,一个留着长髯、着太师青直裰的老者刚好给榻上的中年男子探好了脉,收回了右手,随口问了一句:“济世堂?可是京中的医馆?”
明夫人客客气气地解释道:“王太医,老爷这个冬天就不时咳嗽,痰中带血,看了好些回大夫,非但不见好转,还越来越严重。今早老爷的病情突然加重,妾身就派人请了京中一些医馆的大夫来出诊,可是那些大夫都束手无策,这才求到了君前,没想到这济世堂的大夫方才送了一张方子来。”
济世堂在京中也不算什么知名的医馆,明夫人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尤其现在有王太医出手,她心也就安了,正想令大丫鬟把济世堂的方子丢了,就听王太医道:“把这方子拿来我看看。”
大丫鬟看了看明夫人,见她点头,就把方子呈给了王太医。
王太医飞快把那张那方子扫视了一眼,露出几分不以为然,捋着长髥摇了摇头道:“庸医误人!庸医误人啊!”
“用药须得注重药性配伍,治疗吐血症,凡重用生地黄,必辅以三七,方能生津养血,止血化瘀,相得益彰!”
“此方有生地黄,却无三七,简直荒谬!”王太医只看了一半,就没耐心往下看,随意地把那张方子往案头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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