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很瘦,但并非那种只见骨头的瘦。
那是因常年习武而炼就成的劲瘦。
他的背不算宽厚,却让人格外安心,楚婈缓缓趴上去,将头埋在他的颈边,闻着属于他的清香。
她感觉到他的手臂穿过她的腿弯,强劲有力,却又极其温柔。
像是怕弄疼了她。
楚婈想,除了眼前这人,这世上大概没人能再让她动心了。
这条路很短,他们却都希望能走的再久一些,更久一些。
哪怕只是短暂的分别,傅珩还是极为的不舍。
这半年来,他已经习惯了有她在身边,习惯听她的声音,习惯看她娇俏的笑颜。
他对她上了瘾,且无药可解。
楚婈却是将这一次见面当成了最后一次。
确切的说,从确定傅珩的身份开始,她就将他们每次的见面都当成了最后一次。
她知道他即将离开,却不能确定他们还能再见。
京城路途遥远,变数也极大。
他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一回京必有政务缠身。
且她没忘记他们是如何再次遇见的。
敢对摄政王下杀手的当今可找不出几个,而任殊三番两次的试探,他都避而不见,明显对方是敌非友。
如今的安然,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
即使他近日一如往常的平静,她也能从他偶尔走神的目光中猜到一二,他的处境并不大好。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他得天子令执半壁江山,可太子又怎容得下他。
而以她对他的了解,他大概是不喜争斗的。
且并无二心。
正因如此,他便束手束脚。
哪怕知道是太子对他下死手,他也不能做弑君之事。
这个暗亏,他多半只能自己咽下。
走的再慢,这条路也有尽头。
清和上前接过楚婈手中的伞,傅珩小心翼翼的将人放下来。
“婈儿,陪我下局棋可好。”
楚婈一顿,而后点头:“好。”
果然是要走了么。
以往他都是问她要做些什么的。
棋局过半,傅珩仍未想好该如何说要离开。
是刚恢复记忆,还是他从来没失忆,告诉她他的真实身份。
平心而论,他是不想骗她的。
可任殊将楚府盯得紧,他若告诉她实话,万一被任殊盘问出来,于楚府无益。
且她胆子那般小,他不想吓着她。
傅珩不说,楚婈也就当做不知。
她看了眼棋局,突然道:“今日舔些赌注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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