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在昭河有功,但还没有到能进督察院任四品官员的地步。
楚之南又叹了口气。
平心而论,他并不想进京。
当年贺若夫妇的一切悲剧都是由京中而起,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着实不愿婈儿回到京城。
可事情已然走到了这一步,逃避不是办法,就算重来一次,他仍会选择站出来助昭河度过难关。
他原想着在进京之前将婈儿的婚事办了,如此婈儿便不必同他们一道上京。
可谁曾想,他看重的准二姑爷不仅是个土生土长的京城人,还处于政治的正中心。
“赐婚圣旨已下,婚事便断无回旋之地。”楚之南忧心忡忡。
楚夫人沉思半晌,突然道:“依我看,此事王爷能做主。”
楚之南一愣:“夫人的意思是?”
“既然婚事是王爷求来的,那么若要退婚,王爷应该也有法子。”楚夫人道。
楚之南闻言眉头紧皱,并不认同楚夫人的花话。
“王爷既然求了这圣旨,又如何愿意退婚,况且,婈儿对王爷的心思,我们都瞧的出来。”
楚夫人唇角动了动,终是没再吭声。
她希望婈儿一生安平,自然也愿她嫁得心上人。
“看婈儿如何抉择吧。”
半晌后,楚之南又道:“所幸婈儿生的与贺若夫妇并不相似,就算去了京城,也不会惹来怀疑。”
“若能得王爷一心相护,一样也能安平一世。”
楚夫人低头拢了拢衣袖,叹道:“只有如此了。”
只愿王爷待婈儿始终如一,万般相护。
夜色降临,天边染上了红色的余晖。
府中设宴招待,用过晚宴后傅珩又急急忙忙来了储安院。
因在宴席上多饮了几杯,脸上还泛着一层浅浅的红晕。
楚婈见人眼神略微迷离,忙唤清和煮了醒酒汤,将人半扶了进来。
“怎么饮了这么多酒。”
傅珩顺着楚婈坐在了桌旁,揉了揉眉心:“余公公在宴席上多次祝贺,我岂有拒绝之理,只是不曾想他竟有这般酒量。”
但凡是对他和婈儿的祝福,他都欣然接受,不过几杯酒罢了,又怎难都得住他。
楚婈看穿他的心思,顿时哭笑不得。
“若依你之言,将来可少不得多喝。”
傅珩偏头,将手肘撑着桌上,托腮瞧着楚婈,煞有其事道:“婈儿所言极是,将来我们大婚,祝贺的人自然不计其数,我若来者不拒,怕是要醉的不省人事,委屈婈儿独守洞房。”
楚婈一滞:“……”
怎就谈到洞房了?
“我何时说要嫁你了。”
傅珩眉头一凝,直起身子靠近:“婈儿不愿嫁我?”
“为何?”
楚婈侧头避开,脸上羞起一团红霞。
这人醉了怎如此不着调。
“婈儿为何不愿嫁我,不嫁我嫁谁。”
傅珩不知是真急了,还是真醉了,非要逼近楚婈刨根问底:“当初可是婈儿要我以身相许的,如今我求了赐婚圣旨,带着聘礼如约前来相许,婈儿可不许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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