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
“事情是这样的。有一次我和她说体已话……当然那时我俩已好得无话不说了。江英问我平常时为何不约你们一起出外游玩,也是我一时晕了头,竟据实和她说你们对她没什好感,江英呆一下就冷笑道:‘陈凡这人,老以为自己了不起,难道我要他对我有好感?你瞧我几时要他好看。’我不以为然,对她道:‘慢慢待他们喜欢你就是了。再说你要斗也斗他不过的。你莫看陈凡整天不三不四无所事事,可他肚里着实有点东西呢。’凡哥,这我没说错吧。”
我心中已是叫苦连天。老虫太轻易便将我卖了。难怪江英会把一切推到我头上来。我还要知老虫和她说了什么,催他道:“那她怎说?”
“江英道:‘你心中认为理院能赢这场赛事就表明他高人一等了是不?’我一愣,我还没和她说你也参与其中的,便问:‘怎么?你也知这赛果是陈凡一手泡制出的?’江英道:‘我怎的不知?陈凡不是叫理院那些恋爱着的男生通过女生打听我们有何举动的么?他还让人来查探我的底细看我性格如何的是不?’江英已十分气愤,还道:‘这些我也不怪他,到底是各为其主。但最可恶的是他不该明一套暗一套的损我!当面还赞我很好、说我们挺相衬的……’。凡哥,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没说别的,她来问我和你会怎样,难道我还能说你差得很你配不上老虫么?再说后来我还真的认为你们会继续发展的。”我明白这冤大头来得太不值了。
“发展个屁!我竟还傻乎乎的得意接问:‘你即使知道这些可我们还是赢了,这还不说明了是陈凡策划得好么?’江英道:‘那是我让着你们的。’我再往下问,她已不肯说了。”
“后来我就长个心眼了,拐弯抹角的反复问她,她前几天终于告诉我说:‘你一定要知便和你说吧,我看了你自已油印的那本诗集,对你有点好感才故意让你们的。你看我对你有多好?’妈的!她竟是为了讨好我才让着我们的,这算啥了?”老虫模仿着江英的声音:“你看我对你多好?他妈的!她居然为这就把文院给卖了,谁知将来她会因些什么把我给卖了?凡哥,你说江英这种人要得不?”
我哑口无言,此刻才知这里面有如此多的奥妙。却听老虫长叹:“凡哥,我终于成名了。原来成名是这么一回事,原来爱情又不过是那么一回事。凡哥,究竟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值得我再去追求再去执着的?这人生,是否根本就是一场梦呢?……长梦下去,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活法?”
半醉的老虫大恸着又说出对他江英的另一番评论。
第十九章 怎么才算是女人
我从不打无把握之仗。
来文院前我已想过许多,若文理两院的实力可量化的话,放在天平上应是基本持平。相对双方而言,我会是取胜的一只额外砝码。
理院堪虑的只老虫一人,而江英也是文院当然的主角。我想两人在知识、智慧、能力及口才等方面不相伯仲。两人又有过一段恋情,对对方的性格及优缺点也该有较为透彻的了解。我能帮文院的,只是令江英清醒过来。
老虫说江英的性格象我,我不知他依凭什么,是否便如他作诗般纯从感觉而发。但就我推想,他所指的应是刚愎自用。
那么,对一个刚愎自用的人,有何办法可令之接受别人的意见?
我认为我该让江英知道一切。只有这样,江英才会不顾一切用尽全力,文院才有取胜的可能。
我要江英知道,她和老虫分手与我是毫不相干的。老虫已不再是她认识的老虫。她在今天的老虫心中也没任何位置了,老虫只不过是她人生旅途上匆匆擦肩的过客,她与老虫的这段情,已再没一丝值她留恋的地方!
我要江英恨老虫。江英也该恨老虫!江英纵有千般不是,可老虫也又怎能这样评价一个曾是自己真心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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