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楼赧然, “献丑了。”
宋怨萧笑道:“怎么会, 弹奏最重要的是表达本心。谢道友只是手生,多多练习便是。”
李观棋:“我听宋道友的乐声里有一丝愁绪,贸然相问, 你近来可有什么烦心事?”
他的话像一柄刀,在绸缎上撕开一道口子。
宋怨萧怔了怔,下意识避开这话题,“没有。”
李观棋站起来,郑重地道歉,“对不起,是我冒昧了。”
“我不是这意思。”宋怨萧欲言又止,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确实有些难以言说的烦心事。”
李观棋倒了一杯茶,推到宋怨萧面前,一言不发。
他这个人有股魔力,像一潭水般的温润,能让所有受伤的人不由自主向他靠近,倾诉心事。
宋怨萧攥紧茶杯的手掌上青筋浮起,低垂着头,咬了咬嘴角,“李兄可有倾心之人?”
李观棋并没犹豫:“有。”
“那她知道你的想法吗?”宋怨萧询问。
“不知道。”李观棋摇头,顾忌谢危楼在场,他又说了一句,“我从没告诉过她。”
谢危楼没有插话,默默地听这两人聊天。
他不是半路“偶遇”李观棋和宋怨萧,而是跟踪李观棋被宋怨萧发现了,不得不顺坡下。
若能抓到李观棋和那女修二度私会,让师妹看清楚他三心二意的真面目,她就会回心转意。
但李观棋竟然开导起宋怨萧了。他们有这么熟吗?李观棋不也才认识宋怨萧没多久。
谢危楼认为李观棋不是这样热心肠的人,虽然楚月西总说他是个好人,但谢危楼觉得他外热内冷。
兴许有些对待情敌的主观在里面,谢危楼相信他的直觉,李观棋一定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事。
“倘若她的身份是你触不能及,但此刻她即将陷入危险,她身边的人或许保护不了她,你会怎么做?”宋怨萧问李观棋。
华镜在纸鹤上简单提过前因后果。
李观棋心想,他不能问得太详细,反正他“什么都不知道”,不妨大胆一点。
李观棋神情坚定:“我会带她走。”
宋怨萧站了起来,“这怎么可以?!她可是……假如她是你的长辈呢?”
“那又如何?难不成我要眼睁睁看着她陷入危险吗?如果她死了怎么办?人死不能复生,虽然修士能飞升,可真正面对碧落黄泉也只无能为力。”
宋怨萧一脸菜色,李观棋说得有道理,他想不出反驳。
这时谢危楼来了一句:“师弟怎么这么激动,你觉得师妹会陷入危险吗?”
李观棋一怔,“师兄,我们不是在讲‘假如’么?”
谢危楼:“是啊,但你反应激烈,我还以为这是即将发生的事。况且这涉及到了宋道友的私隐,师弟还是别过分主观了。”
李观棋:“……师兄说的是。”
如果谢危楼不在场,李观棋可“掏心掏肺”地打动宋怨萧。
这下麻烦了。他暗暗观察宋怨萧的神情,他已然冷静下来,理智又压过了情感。
谢危楼让宋怨萧坐下,坐近了些,拍拍他的肩,“你也不用太烦恼了。你可是观鹭崖掌门的弟子,有什么事别自己担,和掌门、长老们说。”
告诉逍遥子,俞梅影知道秦风落还活着,对她起了杀心?那岂不是陷俞梅影于不复之地。
宋怨萧知道逍遥子为了保住秦风落,什么事都做得出,包括驱逐俞梅影。
宋怨萧将他的手拿开了,摇头道:“谢道友,你不明白,此事干系复杂。”
谢危楼看了看手掌,“宋道友,有时候不是事情复杂,是你想得太复杂。”
李观棋闻言,立刻追上一句,“师兄这句话说得对。旁人怎么看不要紧,最重要是那个人的想法。如果她也想走呢?”
这句话点醒宋怨萧,他恍然大悟,想了这么多,竟忽略了秦风落的想法。
“如果……她想走呢?”宋怨萧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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