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济生堂甩开邹平,是华镜的下意识行为。
方才她已看出邹平对“小玉”别有心思,未躲开是因为她在思索如何应对。
她不是小玉,拒绝逢迎都不由她决定。
“这不是优柔寡断,是审时度势。”华镜辩白,“凡人间的烂摊子归他们处置,我既不用接受也不比拒绝邹平,他纠缠时留点余地便是。”
到底留在李汉身边还是跟邹平离开,等华镜离开后让小玉决定吧。
阿渡抬起翅膀挡住眼睛,哀嚎:“我没辙了——”
华镜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我才觉得奇怪,李观棋为何对邹平有敌意?他这般咄咄逼人,反而容易暴露。”
阿渡深呼吸,自言自语:“我能行,我不能轻易被她打倒!”
华镜:“你到底在胡吣什么。”
阿渡恨不得钻进她的识海,看看情根是不是被拔掉了。
气煞他也!
任谁也不会看着心上人被另一个人纠缠。这岂非浅显易懂,只有猪才不明白。
嗯,她是猪。
阿渡这么想之后整只鸦都平静了,看着华镜的目光变得柔和,“你说过他是个正人君子,必不能看着好端端的夫妻被拆散。况且你以为留余地能令邹平却步,实则不然,他只会以为你欲拒还迎,变本加厉。”
这话华镜倒是听懂了。
谢危楼正是如此,她的退让被当成理所当然。
“你总算说了几句我赞同的话。”华镜垂眸,想起过往一幕幕,“他们求我成全,我便退了一步。以为到此为止,又求我再退一步。最后退无可退,我被逼到角落里,还要被他指责不知进退。”
她被楚月西和谢危楼伤得太深,一叶障目。心房裹上厚厚的壳,无法共情他人。
阿渡若有所思,“我虽不懂凡人,但我以为你这么做就是将小玉推到角落,待你离开,她又如何?”
“罢了。”华镜叹道,“那你说怎么做?”
“配合李观棋啊,演一出伉俪情深的好戏,让那个凡人知道你们的感情坚不可摧,谁也不能插足!他定会知难而退。”阿渡激动地说。
“小玉姐姐,我又听到了说话声,你听到了吗?”小糊涂东张西望。
华镜淡定道:“没有。他们聊了什么?”
“李汉哥哥让邹平哥哥切rou,邹平哥哥说李汉哥哥还是出去吧,免得另一只手也出问题。李汉哥哥就说他的手没问题,能为小玉姐姐撑起一片天。还问邹平哥哥,怎么没见过常常跟在他身后的俞姐姐……”
一开始邹平问,李观棋答。渐渐邹平落了下风,被李观棋数言问得一时无话。
邹平自诩饱读诗书,李观棋反其道而行,反正李汉是个猎户,是个粗人,说话直白粗鲁些没什么。邹平却不能口出恶言,故无话。
“我倒不知他这般能言善辩。”华镜喃喃。
厨房内,李观棋将锅铲递给邹平。
邹平愣了愣,没多想便接过了,回过神来不知所措,“李兄,你不做饭了吗?”
“邹大夫嘴皮子这么溜,做饭的手艺一定也很好,不如你来。”李观棋往外走去,“我去和娘子说说话,晚饭就请邹大夫做了。”
邹平眼下抽了一下,三两步上前将锅铲送回去,“李兄,我可是客,你这么做不合适吧。”
“你是客,我是主,这是我家自然我做主,有什么不合适的。”李观棋拍了拍他的肩膀,得意笑道,“喜欢一个人可不是嘴上说说,连一顿饭你都不愿意做,还谈什么输赢?”
李观棋打开门,见华镜和小糊涂在屋外,二人偷听多时。
小糊涂反应极快,“我快饿死了,李汉哥哥,可以吃饭了吗?”
邹平走到华镜面前,“小玉,我不懂这道菜的火候,你来教教我。”
李观棋挡到他们中间,踮起脚把华镜整个人遮住,“邹大夫,你不会我来教啊。”
邹平额头青筋鼓跳,笑容有些挂不住了,“李兄,你既然断臂了就好好休息,此处有我和小玉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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