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该开会了。」
「人都齐了吗?」
「是,都齐了,等您主持会议。」
李淮仁站起来,在镜子面前整整仪容,他站姿笔直,衣装合体,从後面看一点也不显老态,反而有种成熟清贵的味道,刘宗林想,领导干部里,如此仪容仪表的人真的不多。
「部长,您受伤了?」
他发现李淮仁脖子上贴了两块防水型的rou色邦迪创口贴。
「没什麽,起了一个疙瘩,挺痒,让我挠破了。」
「可别感染了,还是让保健医生过来看看。」
「不用了,没大事。」
李淮仁帅先走出去,刘宗林跟在後面,带上门,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里,正显示著北京到lun敦的航班时间,此时如果有人从窗口望向外边,就不难发现,在碧蓝的天际间,一架飞机正在穿越云层。
飞机到达指定的飞行高度,空姐开始给乘客分发饮料和食品,孙俏解开安全带,活动一下身体,李慕凡凑过来吻吻她的脸,问:「看你半天不吭声,是不是晕机啊?」
「不晕,就是有点闷。」
「机仓是封闭式的,是不舒服,你耳朵疼吗?」
「不疼,但是起飞的时候有点耳呜,这会儿还没好,右耳有点塞住的感觉。」
「你做往下咽唾ye的动作,就能好点。」
「好。」孙俏冲李慕凡笑笑,她不是第一次乘飞机,但她仍欣然接受他细心的叮咛。
飞离北京这块天地,她到底轻松多了,因为有一次她问李慕凡,国家重量级的领导干部是不是不允许出国,李慕凡说,那当然,除非是公派或访问,否则连香港都是去不了的,以前有贪官躲去国外避难,现在国防部很重视这一块,监管的很严格。
是的,选择背景离乡,虽然无奈,但是能摆脱恶梦一样的人,也就值得了。
一个月以後,孙父和孙母启程,李淮仁请了送别宴,又让秘书把他们带到机场。
孙母说:「可惜了,这麽好的亲家,却不能和我们一起走。」
孙父说:「人家是国家干部,要为国家的建设Cao劳,哪有我们平头老百姓自由啊。」
「老伴,你行吗?我真怕你坐飞机受不了。」
「许大夫不是说了嘛?坐飞机没事,再说,我随身还带著药呢。」
两人过完安栓,往候机室走,不时拿登机牌对照登机口上面的号码,孙母指著一排坐椅,道:「他爸,就坐这儿等吧。」
lun敦孙俏蹬上鞋子,把头发扎个马尾,外套一件米色短风衣,脸上架著墨镜,锁上小公寓的门,青春俏丽的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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