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真是疯子,到了这个时候,连女儿都可以不认。你以为我会信?”他冷笑。
“你可以不信,但确实不是,你没有必要伤害一个与我无关的孩子对不对?”听我这么一说,他简直是哈哈大笑:“不是你的,难道是我的?那你说是谁的?”
“是……”我无言,说是轻盈和许正的,他会更加残忍。“是我抱养的,孩子是孤儿院抱回来的。”
“你为了救她,连这都说得出来,看来你很宝贝她,那是不是你的孩子我无所谓,我不介意伤害无辜。”
警察再次发话:李先生你已经被包围,楼上楼下都一样,请你放下人质,否则我们开枪了。他更加轻佻,说你们尽管开枪,我有艾滋病,不怕死,我想你们开枪的同时我也有足够的力气来扯下这根细线,你们觉得有本事拆弹,就冒险吧,来!
警察的枪没有放下,表情更加凝重,拆掸组人员在旁边蓄势待发,之前那位女警察强制性地要拉我走,我看着李义雄一副吃定我的样子,以及他怀里我眼泪未干的女儿,是的,我怎么能走,我不可以放弃她,我无法接受当我安全离开后听到惊人的爆炸声,如果注定她不属于我,也应该由我陪在身边。轻盈走的时候那么孤单凄凉,为什么孩子还要遭罪,这不公平!
“请放下枪,我求你们放下。”我在做最愚蠢的要求,这是李义雄满意的结果。“警官,我请求你让他们放下。我随李先生下去,如果有何不测,我自己可以承担一切后果,我真的可以。”他眉头皱了一下,我再次说:“我想我先生在下面也快疯了,有些事缺少一个人,再这么僵下去,大家都危险。”
命如此,就无所谓挣扎,我想我已经气若游丝。
“全部放下!”那位威严的警官发令。警察们手里的枪齐齐放下去,李义雄的手随即松开一点,嘴角一抹讪笑。我觉得这位警官并不是因为我的哀求,他是理智的警察,这个道理连我都明白,下面更适合炸弹爆炸后警方的撤退和损失的减少。
我开始缓缓向楼梯走去,由于站得太久,我撑着,尽力走进了电梯,李义雄也慢慢往这边移,一边说:“聪明点,别想突然行动,我手里现在是三条命。”他们没有行动,也冷静地看着电梯门关上,透过最后一秒钟的电梯缝,我看见警察已经纷纷从楼梯往下赶。
电梯向下,闭塞的空间里,剩下我和李义雄面面相觑,他说,你打什么算盘?我摇头,在这个时候,我竟然凄楚地笑了一下,我现在这样,有什么可言?不过是想在安静的视线范围内,母女只要彼此依偎,才叫安全。
电梯到达底层,电梯门“刷”地打开的时候,我看到了刚才楼上那批警察和专家,还有更多的警察,包括萧一恪一直在楼下,他们的枪这次齐齐对准电梯内。而我看到站在警察后面被拦住,眼里已经快喷火的陶冶,他看到我:“蒙洁!”我无从开口,咫尺天涯。
“李先生,这是给你最后的机会,请放下人质。”
“你们要是不怕开枪,在上面就开了,何以等到现在!我说了,开了也会爆。”他刚说完着句,我就觉得鼻腔不舒服,已经很多天没有发作的妊娠性鼻腔出血在这个时候倾泄,我捂着鼻子,仰头的一刹那,更加绝望。
“蒙洁!”陶冶和萧一恪同时叫出来,谈判专家再说:“李先生,请你让我们为你旁边的太太先止血好吗?”他毫不动摇,我的衣袋里有纸巾,我在尚算清醒的时候拿出来,熟练地自己止住了血。当我不再仰头,而是平视到前方的陶冶时,我看到他那种表情,我知道他手里如果有一把枪,那他会真的什么都不管了。我看他,在心里说:为什么,我们的一步步走得那么艰难?
“陶冶进来,丁蒙洁是不会出去的,你们的宝贝,喏,这么乖的在我这里。你进来,我就放了你的女儿,好不好?”李义雄虚假地让我望都不想望他一眼。
陶冶气到用力要朝这边来,甩开了另名警察,但是更多的人拦住了他,特别是萧一恪,朝陶冶吼:“你进去救得了蒙洁么?!”“如果那是云露你又能怎么办!”萧一恪听到这一句,放了一下手,也许很多时候,只有男人才最懂得男人,他随即更加用力地按住陶冶:“所以更加不能做无谓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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