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祁连也同样。
之后去医院的路上,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
空气再度回归了我最熟悉也最享受的安静模样。
我坐在电车里靠窗的座位,得以窥见窗外不断刷新的风景。
家人的话题已经被揭了过去,接下来我只需要静待医院里的结果即可。一种安宁的感觉涌上我的心头,冲淡了相对逼仄的空间带给我的烦躁。
这是不是《双城记》里说的【我们都在奔向天堂,我们都在奔向相反的方向】呢,我无可抑制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绫小路视角的糖点比太宰视角的糖点都多了,醒醒啊路姐你还记得你的冷酷无情人设吗(躺)
第28章 画地为牢
【本章有宰路对手戏】
我被一条牢不可断的索链拴住在本人的领土里。
——果戈里
46.
关于那个女孩住院的地点,我们把市区有可能的医院都圈画出来,挨个拨打热线,装作自己是和女孩约定好来【采访】和【调查】的媒体,请求前台查一下病房号。
这个事件在外界并没有流传,所以一般的医院会觉得我们不知所云,但听到媒体这种敏感的字眼,也都自然地警惕起来,礼貌而严肃地回复“好的,这边正在查证您所说的女孩的信息。”
说是会帮我们查,不过是托词,如果发觉院里没有符合我们描述的女孩,他们当然是先对媒体不会来采访这件事松一口气。
有一家医院例外,接线员听到我们描述的小女孩的外貌之后,立刻回答说,“不好意思,我们拒绝对您透露病患的信息。”
那么,这家医院就是我们所要找的了。
它位于东京的另一端,和艺大恰好构成对角线。
几经讨论,我们敲定了乘电车前往医院的方案。
将头靠在电车的座椅上的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我们好像错过了午饭。
现在已经下午四点了,今天早晨九点多的时候我被苗木主任从课堂中请出,紧接着便是我和岸谷三人临时组队,展开关于视频以及背后的事件的调查,到此时快要触及真相,决定给这场本不应属于我们的幻梦收尾。所有的事,全都在不到七小时之内发生。
还有诸多细节耐人寻味,比如,我中途好几次都想退出,而岸谷总是点头的那一个,白鹭则倾向【拉拢】我,石原在两者之间左右摇摆。
还比如,岸谷提议说聊聊彼此的家人,第一个出言拒绝的石原,后来又有些犹豫地想要再度开启这个话题。
包括此刻,我明白自己很可能即将遇见不想看到的人和事,可是我还是坐在这里了。
古斯塔夫勒庞在《乌合之众》中提过,我们以为自己是理性的,我们以为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是有其道理的。但事实上,我们的绝大多数日常行为,都是一些我们自己根本无法了解的隐蔽动机的结果。
我个人是期望自己能保持绝对理性的,即便如此也并不影响我觉得人的这些行为很有意思。
我对喜欢、乐意、开心这些肯定的、积极的情感总是相当吝啬,但是我一直以来都很喜欢看到,也很乐意看到人性不经意间体现的复杂面貌。
47.
医院远离城区,住院楼背靠成片苍翠欲滴的绿意,洁白柔软的蒲公英被夏天的风吹起,轻盈悠闲地在空中飘动。年过花甲的老人相携着散步,迟暮之年的躺在轮椅上和伴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如果这里不是医院,我想我会把这里作为我毕业后买房的首选。
进了门,被我的身体记住的、消毒水的味道准时窜入鼻尖,带来一阵凉意。
这栋楼共六层,那位不知名的女孩住在第五层,是病人的空间相对余裕、享受的照顾也比较周到的层数。
我的一只脚刚踏出电梯,我就被一种携着河流的水汽的chaoshi味道撞了个满怀。
我抬眸,太宰治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细框眼镜,破天荒地好好地穿着件白大褂,扣子扣到最上面的那一颗,把自己拾掇得很妥帖。
即使有镜片也很难压住他鸢色眼睛里的轻佻,但可能是人靠衣装的缘故,他的微笑我总算是看得顺眼了一些。
“不好意思,借过一下。”我们在那刹那同时装作不认识对方的样子说道。
“…”对于这种本不必要存在的默契,我只能沉默以对。太宰治却不知透过这想到了什么,鸢眼弯起,溢出一声轻笑。
我身旁是自己临时的同伴,过道里三三两两的人来来往往,他对我这么一笑,我似乎第一次拥有了类似于【不好意思】【难为情】这样的感受,就像我们一直处在隔离外界的房间里,而紧闭的门突然被太宰从里面拉开,我不愿意接收别人往里窥探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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